伯恩坐在電腦前,手裏還捏著一根煙,香煙已經快燒完了,他旁邊的煙灰缸裏已經堆滿了煙頭。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他又小聲嘟囔著,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幹裂的嘴唇。
我深吸一口氣,小聲說道:“確實有些不對。”
已經四天了。
那天記者招待會結束後,我們立刻在股市展開了攻擊。
伯恩把手裏的預先用那些匿名帳戶囤積的股票大肆拋售,狠狠地砸了出去,不到半天時間,我手裏的股票就從一億五千萬降到了八千萬左右。在伯恩的猛打猛衝下,奧德的股票價格立刻開始跳水,散戶們經曆了短暫的觀望,馬上開始崩潰了,紛紛拋售手中持有的奧德股票。短短一天的時間,奧德的股票價格就跌落到了每股歐元。
當天收盤之前,李正堂做出了護盤的姿態,他拿出了一部分錢大肆買進,同時,我讓伯恩用其他幾個匿名的帳戶在一片拋售的大潮中,也悄悄的吃進奧德股票,以此囤積下一個階段的籌碼,這才托住了奧德的暴跌。在收盤之前,奧德的股價終於開始回升,慢慢地漲到了11.7的位置。
這一天,奧德的股價跌了三毛錢歐元。按照這個市場價格,李正堂和我們都淨虧上千萬。收盤的時候我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媽的,這創始簡直就是把一捆一捆把錢往廁所裏扔!
當晚和MAK關係良好的媒體就迫不及待的宣布,MAK的攻勢凶猛,李正堂無力抵擋。隨即李正堂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了正堂絕對不會放棄,將誓保奧德的控製權。雙方立即在媒體上展開了一番唇槍舌箭。
這樣的拉鋸戰持續了四天。每天都是我們把事先悄悄吸收的奧德股份拋出去猛砸,大肆拋售,讓小股東們感到恐慌繼而跟著拋售,然後李正堂護盤買進。這樣,李正堂手裏的股票越來越多,不過他的虧損的卻越大。
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著。管博也從總部打來電話,表示對現在的結果很滿意。我和李正堂秘密商量後,決定把這樣的佯攻再持續三到五天。
但是到了第四天,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
在我們努力佯攻了一上午後,已經把股票價格拉低到了十一塊一毛錢了。這個價位已經是距離奧德股東們心裏防線僅僅一步之遙。如果我能把奧德的股票價格打壓到十一塊歐元一下,並且繼續保持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用不了太長,那麼李正堂就真的輸定了。
按照計劃,下午的時候李正堂開始出麵護盤。
可是這個時候,股市卻出現了異常地波動。
“肯定有人在介入!”伯恩眯著眼睛盯著屏幕,他的語氣非常堅定。
我皺眉:“是不是國際上的那些炒家?看到奧德這潭渾水,想跑出來渾水摸魚?”
這幾天股民散戶手裏的股票已經被我和李正堂吸收得差不多了,但是那些國際上得炒家們卻開始介入了,這個時候正好是他們趁火打劫的好時候。他們手裏的也囤積了相當數量的股票,但是他們一直在觀望,他們要看清楚我們雙方到底哪一方更強勢一些,然後再和最後的勝利者站在一一起,幹掉另一方。
這些家夥跟那些散戶股民不一樣。對於小散戶,隻要簡單利用一下媒體的輿論和宣傳,就可以輕易地對他們的心理製造足夠地恐慌,讓他們跟著我們的步調拋售或者買進。
但這些炒家個個都是專家,人人都是投機的高手,他們的耐心和判斷力要強得多。甚至於到了關鍵的時候,他們的力量足可以左右最後的戰局。
伯恩立刻仔細思考了一下我的想法,然後搖了搖頭道:“不太像,對方似乎是有預謀的。”
隨即,伯恩指給我看了一些數據。
今天上午的股票價格已經跌到了十一塊一毛錢。按照管博的說法,希望我們能一下子把價格打到十一塊以下——當然我不可能真的那麼做。所以我對管博說,我們手裏的資金已經不多了,現在還沒有逼得李正堂彈盡糧絕,換句話說,現在還不是最後決戰的時刻。如果硬要現在把價格輔導員下去,雖然可以做到,但是明天李正堂就可以在把價格撈上來。我勸告管博要忍耐,現在隻不過是雙方在作試探性的攻擊,都是在試圖消耗對方的實力,想摸進一步清楚對方手裏到底有多少籌碼,多少資金。
管博立刻被我說服了。於是我讓伯恩馬上收手,同時反過頭來小口小口的買進奧德股票,再次將股價拉高。
這種辦法就像是釣魚。我們的計劃就是每天讓股價下跌三步,然後再上漲一步。我們先拋售,然後等李正堂出麵護盤,再買進。等到了第二天就再次循環這個過程。就好像釣到大魚的時候,不能一下子用太的力氣拉釣竿,而是拉一段再放一下,,慢慢的把這條大魚釣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