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見薑無厭漸有了躁動跡象,她搖頭輕歎一聲:罷了、罷了,事已至此我還能怎麼辦?一切皆是天意吧。
素手一揚,那十數根銀針眨眼撤出薑無厭體內,她打算去洗個澡換身衣物,至於接下來這二人會做些什麼、要做些什麼她已無心顧忌了。但想想也是,薑世子也是個正常男子,如此折騰了他近一個時辰,若不叫他發泄出來怕是有些對不住他吧。
………………
翌日,薑無厭直到巳時方才幽幽醒來,窗外陽光有些刺眼,他揉了揉惺忪睡眼從床上坐起來,頓時心頭一驚,體內一股較之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內力讓他心頭狂跳。
怎麼回事?我的傷……他用力握了握拳,虛弱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勝過往昔的巨大力道。
我昨夜……他趕緊站起身來在房間四處查看,未見半點蛛絲馬跡,隻有一股淡淡的女子體香若有若無地飄蕩在空氣中。
他閉目回憶片刻,可腦中卻未留下半點記憶,但直覺告訴他定是有大事發生過。
“安覓兒!你給我過來!”薑無厭扯著嗓子吼道,帶著幾分憤怒,他差不多已經猜到了一些,但必須要向安覓兒證實才行。
不多時,就見穿著苗裝的安覓兒快步行來,方一進屋便咯咯嬌笑道:“哎喲,我的世子小叔醒啦?昨夜睡得如何?”
“妖女!你昨夜做了什麼!”薑無厭黑著臉喝問道。
安覓兒咯咯一笑,做出一副煙媚視行的姿態,道:“發現自身變化了?那依照你的頭腦不該不知發生什麼了呀?”
“你將穀雪怎樣了!”
“你為何斷定是鍾穀雪?難道我自己上不行嗎?”安覓兒眨了眨眼輕笑道:“你沒聽我方才喚你小叔嗎?此等混亂綱常之事多刺激呀?”
“你!”薑無厭絕不相信她會自己來,臉色越發難看了,喝問道:“你這妖女,將穀雪怎樣了,快告訴我!”
見他憤怒地額頭青筋暴起,安覓兒心頭默然,但卻始終以一種看笑話的眼神盯著他,良久方才笑著吐出兩個字:“死了。”
“你!我殺了你!”薑無厭怒喝一聲,抄起床邊的夏蟬便撲了過去,看那陣勢絕非玩笑。
安覓兒微微一笑,道:“憑你也想殺我?差遠了。”說話間便從柳腰間抽搐那根長鞭與他鬥在了一起。
薑無厭心頭憋著怒火,出手一次比一次狠,但卻始終無法占到半點便宜,沒一會兒這吊腳樓便叫他拆了大半。
鍾穀雪死了!那個可愛善良的丫頭竟然死了!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滿腔怒火便隻往安覓兒一人身上發泄。
這世上最叫人無奈且感到無力之事應該便是如此了,明知仇人當前可自己卻無能為力,無論如何努力都殺不死她,而她卻始終不溫不火地陪著你動手,時不時還會給你喂上幾招,當真是氣死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