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腦袋上被薄景川蓋了一巴掌,聲音戛然而止。
薄景行眨了眨眼睛,一巴掌被蓋安分了。
揉著腦袋轉身,抬頭間無意掃到旁邊的“粉色胖兔子”,臉上一時間閃過一抹嫌棄,視線轉移,當看到“胖兔子”那張臉的時候,神色一愣。
忍不住湊近幾分,仔細盯著她那張臉看了半天,才驚恐地瞠大了眸子。
片刻又蹙起了眉頭,之後又鼓起了腮幫子,最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哎呦臥槽,嫂子你怎麼成這幅樣子了?兔子?好大一隻粉色的大胖兔子呀哈哈哈哈……”
沈繁星臉色瞬間一黑,冷眼看著薄景行笑的要岔氣的樣子。
眾人都察覺到了沈繁星身上的氣息變化,默默地看了一眼那個笑的不知死活的薄景行,又默默地退後了幾步。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沈繁星要爆發,薄景川要動手的親自揍人的時候,薄景行更是不知死活地湊到沈繁星麵前,指著她頭上的帽子,最後伸手握住了沈繁星身前的帽子掛件。
眾人正在為他捏一把汗的時候,就見薄景行用力握了一下手中的帽子掛件。
“吱——”
偌大的機場一片寂靜。
眾人都驚訝地看著薄景行……旁邊的沈繁星。
視線齊齊放到了沈繁星頭頂上,那隻隨著聲音陡然豎起來的毛茸茸的耳朵。
靜。
萬籟俱靜。
所有人都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隻覺得太新奇,新奇到不知道這種新奇的東西放到沈繁星的身上在這種情況下會有什麼後果。
沈繁星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離開家之前,從頭到尾,圍巾是薄景川親自給圍的,帽子是薄景川親自給戴的。
她隻是站在那裏任由他為所欲為,至於圍巾長什麼樣子,帽子長什麼樣子,她完全不知道。
是的,她信任依賴薄景川已經到了如此盲目的地步。
一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知道不對勁,包括周圍所有人的反應,都不對勁。
她蹙了蹙眉心,眸子轉向旁邊的薄景川。
卻見薄景川此刻的表情也是難得的……驚訝。
這都是什麼表情?
幾秒的寂靜,仿若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然而始作俑者薄景行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看著那隻耳朵真的如他預料之中的支棱起來,開心的不能自已。
“哈哈哈,沒想到嫂子你真的喜歡這個啊哈哈哈……”
他笑著,伸出另外一隻手,將沈繁星另外一邊的帽子掛件也捏住。
結果一左一右地前後使力。
“吱——”
“吱——”
“吱吱吱吱——”
一連串的“吱吱”聲從若大的機場接連不斷的響起,沈繁星頭頂的兔子耳朵,也隨著聲音,撲棱撲棱地跳動著。
“……”
“……”
“……”
就算沈繁星再不知道自己的帽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看到薄景行的動作,也差不多知道了這個原理。
她沈著臉抬手打了一下薄景行的手,然後握住了其中一個掛件,用力捏了一下。
“吱——”
頭頂傳來一種微妙的感覺。
沈繁星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哈哈哈……”
薄景行捧著肚子笑的前俯後仰。
“嫂子你該不會不知道這帽子還有這功能吧?”
沈繁星看向薄景川,薄景川眼睛盯著她頭頂支棱起來的兔子耳朵,漆黑的眸子裏被她捕捉到一抹隱晦的新奇。
再側頭看看身後幾個身姿挺拔,氣質矜貴的幾個男人,他們顯然也同樣一臉新奇驚訝的樣子。
她轉頭看向薄景行,“你怎麼知道……”
薄景行道:“這有什麼新奇的,這帽子最近多火熱呀,晚晚都有一個……”
晚晚……
一個才幾歲的娃娃有一個……
沈繁星抬頭看向薄景川,眸子裏全是控訴。
然而薄景川不動聲色的表情裏,這個時候卻多了幾分興味。
這個小插曲,讓周圍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剛剛被這幾個男人氣場震懾住的情緒此刻也變得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