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突然有些發熱,將她對黎墨那顆已經開始冷卻的心又暖了過來。
想了想,她抬頭看他,“……你怎麼還在?”
黎墨默默將已經空了的收了回來,聞言,眸色幽深地看著她,“我在這裏不對?”
許清知將落在耳邊的頭發別到耳後,微微偏頭,“你昨晚不是已經走了?”
“嗬、”黎墨冷笑一聲,“我在這個家裏的地位連條狗都不如,怎麼甘心就那麼走?”
“汪汪汪……”
許是聽到男人話裏對它的敵意,小Moon突然又衝著黎墨開始大聲叫了起來。
黎墨臉色沉了幾分,視線掃過去,小Moon當即去嗚嗚咽咽躲到了許清知的身後。
完全將一個“慫”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然而雖然慫,但是看在許清知眼裏,卻格外好笑可愛。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伸腳在它的下巴上蹭了蹭。
“小慫蛋。”
“嗷嗷嗷……”這叫聲聽起來像是抗議,後來又像是舒服。
至於黎墨剛剛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因為這個,她也懶得去想。
就算不是,那她也猜不到他真正的理由是什麼。
而黎墨看著她此刻臉上的笑容,卻覺得格外刺眼。
視線又一次放在了那隻金毛上麵,目光冰冷。
“早餐你要吃什麼?我去準備。”
許清知突然問,有了小Moon的存在,很容易將兩個人之間的窘迫化解。
黎墨淡淡看了她一眼,淡淡說了句“隨便”之後便上樓。
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汪汪汪……”
小Moon見男人走了,小狗膽兒又上來,衝著黎墨的背影叫了兩聲。
黎墨緩緩頓住腳步,轉過頭緊蹙著眉心冷冷看著它。
許清知早就習慣了他的冷言以對,早已經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聽到小Moon叫喚,隨口喊了一聲,“Moon……”
小Moon連忙掉轉身子,跑到許清知跟前,一邊跟著她,一邊圍著打轉。
“你早上想吃什麼?給你煎培根好不好?”
“嗷嗷嗷……”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許清知輕快愉悅的聲音最終消失在餐廳門口。
黎墨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冷著臉抬腳走了上去。
昨天隻讓晉文準備了裏裏外外的衣服,洗漱用品倒是都沒有準備。
他昨晚也的確有足夠的時間要去準備,但是心中卻怎麼都有一口鬱氣揮散不去。
他沒資格跟一條出生相提並論。
這絕對是他這輩子被人侮辱的最狠的一次。
昨晚在客臥睡了一晚上,洗漱用品依然沒有。
忍了一晚上沒刷牙已經是他的極限,上樓之後,他直接進了臥室。
那間理應是他跟許清知兩個人的房間。
在抽屜裏翻了半天,最終還是讓他找到許清知的備用牙刷、
將就著洗漱完,穿好衣服下樓,一道濃鬱的香味便傳了出來。
小狗子可是被香味逼急了,嗚嗚嗷嗷叫個不停。
“行了行了,馬上給你吃。”
許清知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盡是寵溺和無奈。
她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黎墨下來,一邊往陽台走,一邊對他自然道:“早餐準備好了,你可以先去吃。”
黎墨的視線朝著她手中的盤子看了一眼,皺了皺眉,便真的去了餐廳。
許清知將擺放著幾片培根的盤子放到了陽台上,小金毛馬上就湊了過去、
返回餐廳,黎墨還在餐廳站著。
她走到一邊的位置上坐下,疑惑地問他:“你不吃嗎?”
黎墨的視線隨著她落座而緊皺,“許清知。”
許清知拿起刀叉,開始吃自己麵前的三明治,“怎麼了?”
“剛剛你手上拿的是不是我的碟子?”
聞言,許清知一愣,抬眼看了對麵的純白色盤子,抿了抿唇。
她這幅樣子,更讓黎墨確認他的猜測。
為什麼會這樣說?
因為從他回到這裏到現在這短短的十幾個小時,方方麵麵,那種似乎要將他從這個地方完全剔除的感覺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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