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去哪兒?”
“困了,我想要去沙發上休息一會兒……”
黎墨抿了抿唇,動了動身子。
好半天,他才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拍了拍他剛剛空出來的一半的床位,聲音有些無力。
“過來。”
許清知心中動了動,“你還在生病,這樣你休息不……”
“快點。”
黎墨毫無耐心地打斷她的話,拉著她的手扯了扯。
許清知臉有些紅,看了一眼那個位置,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黎墨蹙眉看著她,蒼白的臉上滿是不悅。
而許清知隻是伸手將身上的外套脫掉,搭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然後才朝著這裏走過來。
黎墨神色這才好轉一些,在這個時候也才發現,她的外套下,還是在家裏穿的那套家居服。
之前也許是因為太緊張而混亂,她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
她彎身坐在床邊,然後抬起雙腿放到床上,才緩緩躺下。
VIP病房的床足夠舒適寬大,黎墨並未給她空留出太多的位置,她躺下,剛剛的好位置。
身體有些僵硬,平躺在床上,臉卻往旁邊側著,有些不知道看向哪裏。
她抓起被子剛剛蓋上自己,黎墨的身子便湊了過來。
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裏。
屬於他的氣息瞬間逼近,他整個人更是埋在自己的頸窩,溫熱的呼吸鋪滿了她頸窩的肌膚上。
許清知猝不及防,呼吸陡然凝固,身體更加僵硬。
“你還有問題沒有回答我。”他沉悶的聲音從頸窩傳來,氣息灑在肌膚上,尤為的燙。
許清知的腦袋有些宕機,“……什麼?”
“……”長時間的沉默,“為什麼那麼關心我?”
許清知眸子閃了閃,“因為你是我……”
“我不要聽我是兒子父親這個理由,說其他的。”
“……就隻有這個理由。”
頸窩裏的呼吸更加沉重了些。
許清知身子輕顫,“這個重要嗎?”
“你說呢?”
許清知望著天花板,沉默了半晌,才托著肚子微微側身,麵向黎墨。
黎墨抬起頭看她,兩個人近在咫尺。
許清知直直盯著他的眼睛,良久,她才緩緩開口:
“你是孩子的爸爸,是我的丈夫,這些理由,不足以我擔心你嗎?”
她瞠著眸子,眸仁盈盈亮亮的動人,但是卻很輕很輕地看著他,仿佛生怕她一個用力的眼神,都會把他嚇到一般。
談吐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下頜,綿綿癢癢的。
他同樣看著她,看著她那雙眸子裏的小心和真摯。
比起孩子的爸爸這個理由,還是“丈夫”這個詞聽著順耳。
“嗯,這個理由勉強算是過關。”
許清知眸子輕輕動了動,裏麵染上幾分淺淡的笑意。
“所以,你現在可以睡了嗎?”
黎墨視線還在她的臉上打轉,一個女人,到底活的多精致,這臉上細膩的連個毛孔都看不到,五官近距離看,怎麼看都看不到一點點瑕疵。
身上更是如此,白皙滑膩的滑不留手。
他今天看得最是真切全麵。
呼吸沉了幾分,他放在她腰身上的手突然收緊了幾分,身體更是朝著許清知的方向靠了靠。
許清知是下意識地抵在黎墨的胸口,臉色微紅,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你要做什麼?”
“做丈夫該做的事情……”
他的臉湊近她,聲音暗啞低醇,氣息帶著燙人的溫度,沒說一個字,便像是在吻上她一般。
許清知神情有些恍惚,他的唇伴隨著聲音和氣息貼了上來。
抵在他胸口的手猛然收緊。
他們今天這種親密的舉動實在是太多了。
可是白天的氣氛,相較於現在,又是兩碼事。
白天是她主動,破罐子破摔,直接厚著臉皮主動上了。
現在……
氣氛卻是不同的。
容不得她多想,黎墨的吻便已經再次逼近,破了她的城防。
兩個人的氣息縈繞在一起,熏染著臉頰和心城,宛如火烤。
時間仿佛在停滯,但是卻又在流淌,她緊抓著他胸口的手漸漸攀上他的肩膀,微闔著眸子,不自覺的迎和著他。
身子漸漸放鬆,黎墨搭在她腰上的手突然便穿過衣擺。
肌膚相觸。
許清知頭皮突然一陣發麻,身體也愈發的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