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了。去了你原定的地方,可是你們都不在,打你的電話始終打不通,好不容易接通了,卻是莫曉娜接的,她是告訴了我地址,卻沒有告訴我你們具體在哪個場?我以為她會跟服務人員打好招呼,可我卻還是被拒之門外。再打你電話,卻再無回應。”
黎墨扣著她腰眼的手頓住。
“知道我為什麼說是畢業那年冬天的今天嗎?……因為,你那次生日跟今天一樣,難得下著很大很大的雪。一直給你打電話打到手機沒電,擔心離開半刻鍾都會跟你錯過,所以我在俱樂部外麵,整整等了你一個晚上……”
回想過去,許清知一直壓在心底的委屈隨之不受控製的蔓延上來,聲音顫抖,眼眶通紅,有淺淡的薄霧在她的眼眶裏滲出來。
黎墨喉結動了動,心中止不住跟著她的情緒泛濫。
“我也是……我等了你一個晚上,怕我離開你會找不到我……”
他話沒再繼續說,雙臂攏住,將她攬進了懷裏,吻著她的額頭,“抱歉……”
“我打了兩個多月的工給你準備生日禮物,沒有送出去,第二天大病一場,年前便沒有再去學校,等到來年開學,你的態度天壤地別,沒有給我一個解釋,也根本沒有再給我任何靠近你跟你問清楚的機會……”
“我想了很多很多,並沒有覺得你生日之前有做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以至於你要這麼耍我……”
“我沒有。”黎墨說,“如果不是……不是可以看到你……還那麼安分不跟我作對,能讓我心裏舒坦一些,不才不想要過生日……”
黎墨話說的僵硬中帶著別扭,當著許清知的麵兒,袒露他對她的感情,和那些暗戳戳的心思……
實在覺得別扭。
兩個人互相杠了那麼多年,誰都沒有對誰服過軟,低過頭。
早就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
說這些……
剛剛在她新品發布會現場說那麼多,他都沒覺得像現在這樣別扭。
但是,一次是說,兩次也是說。
說多了也就習慣了。
在她麵前,他早就不要臉了,現在還矯情什麼?
許清知抓著黎墨的衣擺,聽到他這些話,有些低落的心情實在維持不下去。
黎墨連著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幾下,然後緩緩放開她,朝著她伸出了手。
許清知疑惑:“幹什麼?”
“禮物呢?我的生日禮物呢?”
許清知頓了頓,將頭轉到了一邊,“這次沒準備。”
黎墨蹙眉,臉上不是隨之而來的不高興,抿著唇,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委屈。
“雖然你過來參加生日宴會我是很高興,但是如果能夠收到你的生日禮物的話,我會更高興、”
許清知:“……”
黎墨討好一般在她臉頰上吻了吻,“你肯定有準備是不是?快給我……昂?”(作為作者本人,我無法想象一個會說‘昂’的總裁是個什麼奇怪的生物。)
許清知的頭微微低了幾分,手卻捏緊了手中的包。
“這次真沒有……”
黎墨眼尖,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直接伸手將她手中的包“搶”了過來。
然後當場就打開了她的包,翻來翻去,裏麵除了一把車鑰匙,一支口紅,還有一個絲絨盒子,再無其他。
相對比而言,也就那隻盒子最像是禮物。
他將盒子拿出來,有些得意地看向許清知,絲毫不猶豫地打開。
裏麵是一串鉑金手鏈。
完全不像是男人該佩戴的東西。
黎墨頓了頓,那手鏈拿起來,看向許清知,“這是給我的嗎?”
許清知紅著臉,伸手要去搶,“不喜歡就給我!”
黎墨下意識將手抬高了些,防止手鏈被她搶走。
“真是給我準備的?”
“……”
許清知沒說話,但是看樣子也是默認了。
但還是伸手想要去搶,結果被黎墨舉的更高。
兩個人這樣子,明顯就是一對歡喜冤家。
黎墨的樣子,簡直跟小孩子一樣,拿著女孩子的東西,專門逗弄她。
典型——
越喜歡一個人,就越想逗她欺負她。
事情到了這裏,在場所有人心裏在再透徹不過。
“指責黎太太冤枉她,因為她是前女友而針對她,對她單方麵抱有敵意,嘖,也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上學的時候就這麼有心機,居然這麼耍人?!讓人白白在雪地裏幹巴巴等了一夜!”
“她怕是心裏早就有鬼吧?這麼耍人,膽子也是大,就不怕東窗事發?”
“原來是她早就對人家有了敵意,在生日這天耍手段,耍人耍的這麼狠?既然當初那麼關注黎太太,想必應該知道她當初打工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