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準你碰她?”
顧北彥冷笑一聲,“薄二少這是在外麵玩兒夠了,回來找存在感來了?”
這話無疑是直直給了薄景行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昨晚沒有回家,在酒吧搞出那些陣仗,如今就像是自己給自己的一巴掌。
實際上不是這樣的。
他當初並沒有想過要這麼衝動,他隻是知道桑榆晚上沒有回家,就莫名其妙地在這裏等她。
明明沒有想過任何可以讓他衝動失控的理由。
可是當他看到顧北彥的車子送她回來,心中便陡然騰起一股滔天怒火。
更別提,顧北彥吻了她。
滔天怒火像是突然找到了一個噴發口,瞬間衝了出來。
感覺怎麼樣?
還是覺得憤怒,沒有得到一點點紓解。
西裝外套早就鬆開了扣子,一拳下去,全身的肌肉都在緊繃著。
拳頭緊緊握著,手臂上凸起的肌肉把衣服撐的幾乎要爆開。
他渾身上下都覺得難受,但是,心髒卻緊縮抽搐著發疼。
剛剛桑榆被吻的樣子在腦海裏滑過,又似乎穿透了心房。
他今天早上就知道不該去找她,不該讓她牽引自己的情緒。
到底還是失了控。
不清不楚。
“你要不要臉?她現在是我的妻子……”
“妻子之於你是什麼?放在家裏的泥娃娃,任你拿捏?”
“這他媽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顧北彥冷笑,“我愛她,算不算有關係?”
薄景行額頭上的青筋陡然暴了出來,攥著他衣服的手在咯咯作響。
桑榆這個時候終於反應過來,察覺到薄景行的情緒,連忙上前抓住了他攥著顧北彥衣服的手。
“薄景行你做什麼?!放開他!”
薄景行冷眼盯著她努力掰著他手的手,眸子滑至眼尾,“放開、”
桑榆蹙眉,“薄景行!”
“信不信我打死他?”
桑榆眸子閃了閃,抓著他手的力道不由自主地鬆了鬆。
薄景行突然冷笑了一聲,心中怒意無限翻滾。
她阻止,他憤怒。
她聽話地鬆開,他更憤怒。
“你他媽就這麼緊張他?”
桑榆抿了抿唇,仰頭看著他,“薄景行,跟別人無關,我其實有事情想要跟你談談。”
薄景行眸子突然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驟然縮了縮,“談什麼?”
“你先放開他。”
“說不說?”
他的強勢,桑榆根本帶不動他。
隻能沉默之後妥協,“我知道,你其實一直在提醒我主動跟你離婚。好,我答應你,我們離婚……所以你以後不必再刻意搞那麼大的動作,非得賠上自己的名聲,鬧上新聞熱門,來暗示我什麼。”
薄景行頭皮像是被密密麻麻帶著寒氣的細針刺的密不透風。
“我暗示你主動提出離婚?”
桑榆點頭,“如你所願。”
薄景行盯了她良久,突然幹幹冷笑一聲,一把甩開顧北彥,看著桑榆。
“怎麼?前男友答應把股份給你了?”
桑榆抿緊了唇,掃了一眼被鬆開的顧北彥,沒說話。
“看來是我沒用了。”
桑榆眸子縮了縮,臉上浮出一抹苦笑。
“薄景行。”
顧北彥擦去嘴角的血跡,突然叫了他一聲。
薄景行看過去,顧北彥站直身體,看著他冷笑一聲。
“我不僅可以把手中的股份無條件給桑榆,我還能給她和晚晚一個完整的家。”
桑榆懵了一下,突然憤怒地喊了一聲:“顧北彥!”
薄景行微微轉身,冷盯著顧北彥,“你什麼意思?”
顧北彥笑著迎上薄景行的眸子,淡淡道:“晚晚,是我的女兒。”
“顧北彥!!”
桑榆此刻的腦袋像是炸開了一般。
萬萬沒有想到,顧北彥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她明顯察覺到攥著她手的那隻大手猛然用力,幾乎要將她的手腕兒捏斷。
“晚晚是我跟桑榆的女兒。薄景行,你知道嗎?”
“你住口!你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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