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些什麼?”
楚博揚停下腳步,“什麼?”
“季情沒有跟你說過什麼嗎?”
楚博揚看她良久,露出一絲淡淡的笑來,“你想知道她跟我的哪些話?”
姬鳳眠臉上染上幾分薄怒。
“你覺得她說的哪些話是讓你在意的我就想知道哪些!”
楚博揚神情淡淡,“季情口中你在意的話我都不在意。”
姬鳳眠語噎。
“你不說,就是一定不想讓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知道,我就要不知道。”
姬鳳眠抿唇,短暫的沉吟。
“我最想要的你給不了我,那些事情我雖然在意,但如果不滿足我也覺得沒什麼。”
楚博揚搖搖頭,沒有說話。
那句話他說過太多次了。
沒辦法,除了她最想要的。
“……楚博揚,如果我說放過你,不恨你了你信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仰頭靜靜看著楚博揚的臉。
然而那張臉上沒有任何驚訝,意外,或是驚喜的表情。
隻是在聽到她的話後,緊接著便露出一個寥寥笑意。
“不信。你怎麼可能不恨我?你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要告訴我不必讓我補償你,然後放你離開?你恨我才是對的,你恨我……我心裏也會好受一點。”
他該受到懲罰,她的恨,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姬鳳眠緊緊咬著牙齒,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心頭莫名開始覺得酸楚。
“所以你到底想要怎樣?”
她的確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偏執地不肯放她離開。
他想跟她糾纏一輩子,卻又要讓她恨他。
這到底算什麼?
這種病態的關係,到底該怎樣結束才好?
“就這樣吧,你每天做一些讓自己開心的事情,偶爾花時間應付我一下就好、”
姬鳳眠閉著眼睛,長長送出一口氣。
他們兩個,如今就在一個不滿荊棘的牢籠裏。
哪怕掙紮半分,雙方都要傷痕累累。
她緩緩站起身,將身上的披肩扔到了床上,朝著浴室走去。
“楚博揚,你不要逼我。”
楚博揚眸子裏的沉痛,仿若與生俱來。
他現在隻能逼她了。
隔天,姬鳳眠並沒有打算去盛景莊園。
楚君城一大早便來了,帶著兩個陌生人。
她澆完花回來,樓上卻鬧的厲害。
她仔細聽了一會兒,除了楚博揚沉聲讓人滾的聲音,也聽不清其他的。
轉頭問身旁被嚇得臉色有些蒼白的傭人,“怎麼了?”
傭人搖搖頭,“不……不清楚。不過先生好像很不喜歡見醫生……”
醫生?
姬鳳眠眸子閃了閃,大概是知道了什麼。
楚博揚鬧的厲害,楚君城隻能帶著兩個心理醫生從書房裏出來,幾人都有些狼狽。
楚君城的臉頰紅腫了一些。
姬鳳眠從臥室出來,剛好跟他碰到。
楚君城看著她穿戴整齊,發絲都打理的一絲不苟。
“你要去哪裏?”
“中午約了人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