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秋咬了咬唇,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病房門被敲響,厲庭深轉身,低聲應了一聲。
門打開,葉清秋記得那是厲庭深身邊的助理,手裏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厲庭深接了過來。
食盒打開,一陣馥鬱的米粥香味瞬間飄散了出來。
葉清秋抿了抿唇,幹脆放棄了坐起身,直接舉著手機撥通了許文軒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但是接電話的人卻不是許文軒本人。
“不好意思葉小姐,少爺現在還在休息,沒辦法接電話。”
葉清秋覺得不對勁,就算是昨晚玩的很晚,許文軒今天沒起床,也不至於是他的司機在接電話。
她不記得許文軒跟司機住一個房間。
“他人呢?”
司機吸了一口氣,“還在醫院。”
葉清秋眉心皺的更緊,“你不是說他在休息?怎麼會在醫院?”
厲庭深正給她倒粥的動作停下。
轉頭冷冷看了看葉清秋,又看了看她貼在耳邊的手機。
“少爺昨天受了點傷……”
葉清秋聲音硬了幾分,“怎麼回事?”
司機也沒辦法開口繼續說下去,歎了一口氣?
葉清秋越聽越覺得事情不對,直接問,“他在哪個病房?”
司機最後說了病房號,葉清秋掛斷電話,剛想要從病床上坐起來,身上的被子卻被人搶先一步掀了起來。
厲庭深彎身將她抱了起來,讓她靠坐在床頭,隨後將被子重新蓋到她的身上,彎身坐在病床邊,拿起了旁邊的碗。
勺子攪動著碗裏的米粥,厲庭深刻意放緩的聲音帶著些許冷硬。
“喝粥。”
葉清秋眉心始終皺著,看著厲庭深清俊淡漠的一張臉,開口:
“你知道許文軒為什麼住院嗎?”
厲庭深停下動作,緩緩掀眸看她,“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擔心別人?”
“為什麼沒資格,這次是他好心帶我出來散心,現在卻受傷住院,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擔心他。”
厲庭深的眉眼霎時間壓下一團黑沉的烏雲。
葉清秋看著他,“怎麼,難道在你的眼裏,我這人就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現在還能具體到我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厲庭深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碗,“你是不是忘恩負義我不清楚,但是我很好奇,到底誰給你的信心,讓你覺得你的出現會比這醫院裏的而醫生還管用?”
葉清秋愣了愣。
厲庭深還在攪拌著碗裏的粥,岑冷的聲音慢條斯理的響起,“怎麼不說話,恩?”
他緩緩掀起眸子,將碗放到床頭櫃上,微涼的手緩緩扣住她的下頜,微微俯身湊了過去,那張清俊冷漠的臉印在葉清秋的眼底。
他的視線在她蒼白的臉上掃過,最後定格在她的眸子裏,低聲道:
“看來昨天你跟他過的很愉快。短短一天的時間,倒成了最有資格擔心他的女人了。”
葉清秋仰頭揮開他的手,“跟前幾天比,昨天我的確過的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