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對她倒是有耐心。”

連理理有司機接送,厲庭深拉開車門,護著她坐了進去。

連理理放下車窗看著他,“不回去吃晚餐嗎?”

厲庭深扯了扯唇,“進門就為了別人興師問罪,現在才想起來我沒有吃晚餐嗎?”

連理理臉上有些不大自然,“還不是被氣的。”

厲庭深沒說話,直起身朝著司機說了一聲“開車”。

連理理看得出來他不想再多說什麼,也識趣的沒再說話。

站在原地看著連理理的車子一直消失,他才動了動。

沒有上樓,而是直接從兜裏拿出車鑰匙,轉身上了剛剛停下不久的車子。

*

葉清秋洗完澡出來,花了不少時間,頭發大概吹了吹也沒吹幹,出來簡單護了膚,就坐到窗前的書桌椅子上,從抽屜裏翻出了指甲刀,後來想到她讓葉澤查的事情,又把手機拿了過來。

葉澤沒有給她回消息。

也沒想著去催他,將手機放到一邊,抬起腳撐在椅子上,拿著指甲刀開始剪指甲。

敲門聲響了起來,葉清秋頭都沒抬應了一聲“進來”。

房間門打開,聽到走進房間裏的腳步聲,她頓了一下,轉頭過去,看到男人頎長挺拔的身影正朝著她走來,手裏端著一杯牛奶。

她蹙了蹙眉,“誰讓你進來的?”

“你。”

將玻璃杯放到書桌上,厲庭深垂眸看著她,岑薄的唇掀著若有似無的弧度,這樣子,比起平日裏的冷漠多了幾分柔和,葉清秋對這樣的他不算陌生,猜得出來他大概是來幹什麼來了。

低頭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腳指甲上,“不是說很忙嗎?現在有時間來這裏了?”

“預料不到我再來晚一點的後果。”

厲庭深看著她背對著他,弓著的身子怎麼看都看不出舒服的姿勢,繞到她身前,扯來一把椅子,拿過她手裏的指甲刀,握著她的腳腕,放到了他的腿上。

葉清秋掙紮了一下,被厲庭深預料到,一直握著沒放手。

“別亂動,小心一會兒剪流血。”

這句話奏了效。

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捏著指甲到仔細給她剪指甲的樣子,抿了抿唇,側身拿起了旁邊的牛奶,喝了一口。

房間裏偶爾響起剪碎指甲的清脆“哢哢”聲。

葉清秋將牛奶喝完,淡淡看著他,“怎麼?覺得事情解決了發生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了嗎?”

厲庭深用指腹摸了摸她的指甲檢查有沒有凸起的地方,聲音清淡低沉,“跟誰追究?”

“我啊。”葉清秋笑了一聲,“我揚言要把她踢出去,後腳就發生了這種事情,是誰都會覺得是我。你不也這樣認為嗎?”

確認指甲都剪好,厲庭深才抬起頭,將剪刀放到了桌麵上。

“所以是你做的嗎?”

葉清秋冷笑著將自己的腳抽了回來,“換了種方式找我算賬?”

“沒有要找你算賬。就算真是你做的,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

葉清秋笑了笑,“我得謝謝你對我這麼寬容大方。不過,真的不會拿我怎麼樣嗎?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覺得跟我沒關係,現在馬上要跟我來示好了?”

厲庭深勾唇,“所以真的不是你做的。”

葉清秋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套她的話。

她找到拖鞋穿上,從椅子上站起身,“沒事就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沒有晚餐吃,餓了。”厲庭深拉住她的手,也站起了身。

“餓了滾去廚房,我房間沒東西可吃!厲庭深你幹什麼……”

她話連停頓都來不及,整個人已經被厲庭深托著腰抱上了書桌。

他但她圈住,沒有離開的餘地。

“廚房裏沒有,隻有你的房間有。”

他湊的很近,那張斯文俊美的臉近在咫尺,一度讓葉清秋覺得他是在出賣色相討好她。

理智出籠,但是一直窩了兩天的怒氣不可能這麼輕易被美色收服。

“別來這招,你覺得我是有多迷戀你這張臉,覺得什麼事情都可以擺出這張臉就能一筆勾銷?”

厲庭深的視線寸寸掠過她的五官,聞言,低低笑出了聲,“不是說不是你了嗎?還這麼生氣?”

葉清秋的身子往後微仰,被厲庭深托住了後腰壓了回來,含笑的視線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最後落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