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叫了早餐在房間裏吃完,收拾好東西下了樓。
然而兩個人剛剛走到門口,涼絮兒就被突然從哪裏竄出來的人拉住了胳膊。
涼絮兒下意識地尖叫一聲,“絮兒,是我。”
一道熟悉的聲音焦急的響起,涼絮兒回神一看,居然是秦?。
“你……怎麼……”她看了一眼旁邊驚魂未定的連理理,忙甩開了秦?的手。
“你放開我!”
秦?沒鬆手,隻是左右望了望,從兜裏把手機拿出來遞給了涼絮兒。
“絮兒,我真的挺喜歡你的,但是我這樣也不奢求你跟我在一起,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希望你得償所願,祝你幸福。”
“還有,中午之前一定不要去厲氏找厲庭深,有什麼話想跟他說,你可以把他約出來……”
涼絮兒一頭霧水,“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不能去厲氏……我又為什麼要找他……”
“絮兒,我沒時間了,先走了!你隻要記住我的話!”
秦?說話間一直在留意四周,最後急匆匆打斷了涼絮兒的話,拉低了帽子低著頭急匆匆地走了。
連理理在旁邊看的直皺眉,“那人是誰?鬼鬼祟祟的,跟個逃逸罪犯一樣,給你手機做什麼?裏麵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這個時候連理理的司機走了過來,打了招呼後,涼絮兒就挽著連理理的胳膊走下了台階。
“我們去車上再看。”
*
葉劍雲吃完早餐,正在外麵散步,突然就接到了連理理的電話。
一上來連理理尖銳的聲音就幾乎要刺穿誰的耳膜。
“葉劍雲,你可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女兒!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我厲家要不起也真不敢要,這次的婚禮我看就算了!取消吧!我連理理這輩子也不會同意她嫁進我厲家來!”
如果這女人指責他兩句不是,葉劍雲也不計較,可是一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自己的女兒貶低的一文不值,葉劍雲的火氣當即就騰了上來!
“連理理!大早上你發什麼瘋?清秋哪裏招惹你了,對她這麼大的意見?!”
連理理冷哼一聲,“哪裏招惹我了,她都把厲氏毀了!你說她哪裏招惹我了?!”
“她呢?她在家沒有?如果在,讓她馬上到厲氏,今天我們就好好把賬算一算!”
連理理掛斷電話,一旁的涼絮兒開口道:“連姨,秦?叮囑我們今天上午不要去厲氏,我們把人約到外麵說吧。”
“為什麼不能去厲氏?!我厲家的地盤什麼時候輪得到他說了算了!”
公司就要沒了,連理理怎麼可能不生氣。
此刻胸腔起伏不定,多憤怒可想而知。
“我早就知道她是個禍害,偏偏就得跟她搭上這種孽緣。沒從葉氏撈到什麼,卻先把厲氏搭了進去,真是造孽!”
“去厲氏!”連理理幾乎是吼著對前麵的司機吩咐,涼絮兒蹙了蹙眉,看到連理理這副憤怒又強勢的樣子,沒敢說話,隻能跟著她一起去了厲氏。
*
葉劍雲被吼完,就又被掛了電話,一頭霧水,又莫名其妙的生氣。
他本想著給清秋打個電話仔細詢問一下到底是什麼回事,不過看了看時間,如果她在睡覺的話,應該還沒起,轉而撥通了葉澤的電話。
可葉澤的電話居然也是關機。
他瞬間皺起了眉。
又馬上撥通了厲庭深的電話。
厲庭深的電話卻是很快就接通了,聲音聽起來似乎很疲憊。
“庭深,你跟清秋吵架了?”
厲庭深微頓,“沒有。”
“那為什麼你母親剛剛給我打電話說要取消婚約,還把清秋罵的一無是處的?你跟清秋在一起嗎?”
“沒有。她……昨晚公司出了點事,我沒回家,現在還在公司,她昨晚跟朋友一起玩兒。”
“哦,沒事就好,我聯係不上她,你試試。對了,你母親剛剛好像也說公司出了事,發生什麼事了?”
厲庭深抿唇,“我現在馬上聯係清秋。”
“哦,好。”
葉劍雲這個電話掛的很被動,而且厲庭深最後對公司的事情閉口不談,應該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才會這樣。
聯想到連理理剛剛電話裏的歇斯底裏,他不放心還是喊了葉伯去了厲氏。
*
葉清秋根本沒心思睡覺,再難受躺在床上也無法完全合上眼睛,最後隻是到浴室洗了澡,穿上幹淨的衣服便出了門。
葉澤一直守在門口,看到她這幅樣子,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
“去厲氏嗎?”
葉清秋點了點頭。
“要不要先吃點早餐?”
葉清秋又搖了搖頭。
葉澤索性也不勉強了。
帶著她就直奔厲氏。
然後在公司門口看到麵色疲憊的肖楚。
葉清秋想,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周末,厲庭深也一定會在公司。
誰也這樣想,常理。
“肖特助,厲庭深在辦公室嗎?”
肖楚抬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神色是葉清秋陌生的憤怒和諷刺。
“在工程部。”
肖楚的神情和簡短的回答讓葉清秋令葉清秋心中一窒。
抿了抿唇,她神色暗淡地說了句:“我上去找他。”
葉澤這次跟在了葉清秋身後,陪她一起上了樓。
周末,公司裏空蕩蕩的。
葉清秋吩咐葉澤在門口等著她,她自己推開高銘辦公室的門,屋裏三個人齊齊朝她看了過來。
連理理和涼絮兒站在厲庭深麵前,似乎正在跟他說著什麼。
高銘的辦公桌一片狼藉,電腦主機跟顯示器此刻也已經分開,橫七豎八地橫在倒在那裏。
她第一時間看向厲庭深,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她,裏麵有她陌生的冷絕和狠厲。
“昨晚睡得好嗎?”他開口,嗓音沙啞到了極致。
葉清秋握著門的手緊了緊,沉默了兩秒,才鼓起勇氣開口:“厲庭深,昨晚我沒回家,我晚上來公……”
“是跟洛落玩了一夜所以才沒有回家嗎?”
厲庭深的視線一直緊緊攉著她,每一個問題卻都像是在逃避什麼。
她咬了咬唇,搖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