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睿爵:“……”
這他媽是不是太惡毒了?
“勞資陪你說半天口幹舌燥的,跟你喝酒連他媽一盤花生米都沒有,現在讓我喝口酒潤潤嗓子也不行?!”
客廳裏有傍晚的餘暉透進來,厲庭深微微側頭,鼻梁上的眼鏡反出一片光,搭配上他那狹長的眸子,更顯出幾分冷冽和深沉心機來。
陰險狡詐的狐狸,偏偏又一副淡漠斯文的樣子,笑起來能把人迷得暈頭轉向,冷起來又他媽把人凍得人骨頭疼。
可不管哪種姿態,這張臉,這身材,這權資,都是被女人偏愛的資本。
不過想一想,戀慕他的女人那麼多,哪個不貪圖他點兒什麼,就連凉絮兒,不也是因為他在內娛闖出一片天來?
思來想去,也就隻有當年那個葉清秋,沒心沒肺地就圖了他這個人了。
累積下來的文件不在少數,以前順延下來的習慣,長時間的工作,他會習慣性戴上眼鏡。
如今更有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可不管他什麼樣,殷睿爵還是被他氣的胸脹。
這簡直就不是人幹事!
“家裏沒菜,沒花生。”
殷睿爵冷笑了一聲,滿臉的“扯淡”,“我剛剛給葉清秋發信息了,她晚上還沒吃飯,你說我要不要邀請她過來一起吃個晚餐?”
厲庭深眸子瞬間眯了眯,掀眸看向他,剛剛那一副淡定從容瞬間被一絲緊張取代。
“臥槽……”
殷睿爵低咒了一聲,簡直開了眼了。
這他媽還是他認識的男人嗎?
雖然心裏各種鄙視加臥槽,但他還是從兜裏拿出了手機。
直接撥通了葉清秋的電話。
厲庭深從沙發上直起了身子,肉眼可見的緊繃著身子,緊緊盯著殷睿爵貼到耳邊的手機。
殷睿爵掃他一眼,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側過身背著他,不讓他聽。
電話好半天才被接聽,就在厲庭深失望想要放棄的時候,殷睿爵突然開口:
“你這電話可真難接。”
厲庭深剛剛收回的眸子又轉移到了他身上。
殷睿爵眼角朝後瞥了一眼,然後站起了身子,走到了一邊。
“在幹什麼……那正好,我在你家隔壁啊,他這裏沒菜,喝個酒連盤花生米都沒有……我什麼意思,嘖,非得讓我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嗎?去你家蹭頓飯唄?行行行,十瓶白馬!你血賺好嘛!”
掛斷電話,殷睿爵咬牙切齒,“掉錢眼兒裏了吧她!”
收起手機轉身,一道挺拔的身形就站在他身後,他再往前走一步,就他媽真得來一場“兄弟情深”。
倒吸了一口涼氣,退了兩步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厲庭深。
“你你……你至於?!”
就打個電話還要跟到身後偷聽。
厲庭深沒理會他的反應,看著他手裏的手機,淡淡問:“她都說什麼了?”
殷睿爵挑了挑眉,瞬間覺得自己可真是了不起,揚著下巴道:“我是誰?還能有我蹭不到的飯?”
厲庭深抿了抿唇,“等我一會兒。”
“幹嘛?”
厲庭深徑自上了樓。
殷睿爵撇撇嘴,看到茶幾上擺著的酒,挪了過去。
厲庭深的酒,還能有差的。
就算沒有花生米,他也得喝他兩杯!
打開電視,一邊看一邊品。
沒多久,厲庭深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走吧。”
殷睿爵趕緊將水晶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回頭看了一眼,喉嚨突然一哽,剛剛咽到喉嚨裏的烈酒險些噴出來。
不過最後還是被嗆到。
辛辣直衝上腦,咳的是天昏地暗,臉紅脖粗。
手指顫顫巍巍指著厲庭深,明明想笑,最後卻咳的飆出了眼淚。
*
葉清秋掛斷電話,便吩咐廚房臨時多加了幾個菜。
十瓶白馬,殷睿爵想吃什麼沒有?
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陪著臨臨坐在客廳角落的軟墊上畫畫。
看著他紙上畫出來的房子,雖然還很稚嫩,但還是能輕易看得出,就是清秋莊園。
外觀設計的所有細節,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煙囪的位置,屋頂的形狀,還有幾塊窗戶,排列等等,全部都對得上。
臨臨畫的認真,葉清秋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偶爾抬起眸子看一看臨臨。
那認真的樣子……
真是哪裏都逃不開那個男人的影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