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喝下了最後一滴酒,她舔了舔唇,然後搖搖晃晃的起身,她得去看看強強,那小家夥一個人睡了半天了,孩子真幸福,他一點也不知道外間的客廳裏這一夜都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才是福。
進了房間,看著兒子,她的心一陣的酸。
兒子,也是他的兒子呀。
可他的心裏,她無論是莫曉曉還是莫曉竹都抵不過那個如蛇蠍般的元潤青。
恨呀,她特別的恨。
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兒子的身旁,先是傾聽著他淺淺的呼吸聲,然後自己也閉上了眼睛,葡萄酒的後勁來了,莫曉竹很快就睡著了。
醉了,果然好。
睡得快,也睡得香,睡得沉。
莫曉竹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迷糊的坐起來,頭很痛,這就是宿醉的後果。
敲門聲也驚醒了強強,小家夥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媽咪,怎麼這麼早就來客人了?”
“乖,自己穿衣服,媽咪去看看。”莫曉竹摸摸兒子的頭,她的頭卻是頭痛欲裂,難受極了。
晃到門前,打開內裏的門時,她透過透視鏡看過去,卻一下子就愣住了。
門外,站著兩個警察。
她沒有做過什麼吧。
輕輕的拉開門,“你們找誰?”
“莫曉曉,是嗎?”
“是。”人家直接就說出了她的名字了,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的心怦怦的亂跳著。
“收拾一下隨我們去警察局,有事情要調查一下。”
出事了。
她猛然想起昨天在冷雪盈的酒宴上發生的一切,也許是那件事,那件事她問心無愧,真正心裏有鬼的是冷雪盈,“行,不過要等我一下,等我兒子上了幼兒園的園車我再跟你們離開,行嗎?”她平靜的道出,隻不想帶給強強負麵的影響。
“行,那我們去樓下等著,莫小姐你先忙吧。”警察倒也客氣,並沒有為難她。
莫曉竹急忙的做了早餐,陪著兒子吃了,再送他下樓上了幼兒園的園車,樓門口的不遠處就停著那輛警車,她從容的走過去,警察已經拉開了車門,“莫小姐,可以走了?”
“嗯,開車吧。”她坐上去,平靜的仿佛隻是要出一趟遠門。
她沒做過虧心事,所以,不怕。
警車疾駛過小區,很快就到了附近的警察局,莫曉竹被帶了下來,兩個女警迎上來,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身體兩側,分明就是在看著她,怕她逃跑吧。
她不會的。
人被帶進了審訊室,對麵是三個警察,一女兩男,見她進來,其中一個人便指著審訊室中間的一個小方椅道:“坐吧。”
不客氣的坐下,“什麼事?你們問吧。”
“莫小姐,昨天在康橋飯店發生了一件事情,竹屋的老板冷小姐被人在酒中下了迷藥,我們在那杯酒的酒杯上發現了三個人的指紋,其中就有莫小姐的,所以,隻好例行公事的把你帶來了,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莫曉竹不慌不忙,沉聲道:“我是拿過一杯酒給過冷小姐,不過,那酒不是我倒的,我隻是端過去給她罷了,如果不相信,你們可以調出當時的監控錄像。”她早就想到冷雪盈絕對有可能倒打一耙了,所以什麼都想到了。
昨天她身上一個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都沒有,而且酒也不是她倒的,她隻是拿過酒,這便可以把自己洗清了。
決定做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退路。
“莫小姐,這個女孩你認識嗎?”迎麵,一個警察遞給了她一張照片。
莫曉竹伸手接過,照片中赫然就是小蘭,她點點頭,“認識,昨天就是她拿給我的酒,對了,還有另外一個男服務生也拿了酒給我。”
警察卻道:“就是這位小姐說是你指使她下的迷藥。”
腦子裏轟然一響,冷雪盈,她真有種。
莫曉竹輕笑,“我昨天才認識她,就是在她拿酒給我的時候,我怎麼指使她?”
“她說你們很熟了,你對她也很好,昨天你還請你男朋友木先生幫忙給她加了薪,有這回事吧?”
莫曉竹腸子都悔青了,她當時隻是想要讓木少離支走小蘭,卻絕對沒有想到做賊的喊捉賊,硬是把她冤枉上來了。
看來,冷雪盈是吃定這場官司了,而警察局的這些人也顯然是早就被知會過的了,她淡淡一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沒有做過,是誰做過了誰心裏有數。”昨天在康橋的外麵若是她當時錄下了小蘭和冷雪盈的話就好了,可是,她當時也沒想到會聽到那些呀,等聽到了再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莫小姐,我們警察局隻講究證據,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隻是要麻煩莫小姐留在這裏幾天,以便我們隨時問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