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也想不明白,怔怔的站在那裏,隻是傻傻的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就因為木少離的虛偽,所以,他才拚命的阻止她與木少離的訂婚嗎?
“那有什麼,你與木少離也沒什麼差了,差的不過是他是同時跟十個女人做愛,而你隻是跟一個替身女人做愛罷了,禦,我沒管過你,甚至於沒有對那個女人做過什麼,可是這次不同,我不許你為了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而不要命了,我要你活著,再也不要你在鬼門關的門前一圈圈的轉,說不定下一次你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替身女人?
那是指冷雪盈嗎?
原來元潤青早就知道。
是了,華翔開業的那天她應該就知道了,甚至於還中途離開過,也許就是因為冷雪盈而不開心吧。
“潤青”,輕了輕喉嚨,水君禦輕聲喚,“既然你知道盈隻是替身,那麼,我不妨再告訴你,曉曉也是替身……”
腦子裏輕輕作響,莫曉竹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飄飄的了,她本是要去找回強強的,卻不想,就在這棕櫚樹下聽到了這樣的一番對白。
兩個人的對話中居然提到了她。
原來,她隻是替身。
卻又是誰的替身?
“哈哈哈,眼睛嗎?是的,那又眼睛真的很象,可她不是,禦,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晚你喝醉了酒去了她那裏,我都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容忍了,誰讓你恨我呢,恨我殺了莫曉竹,就為了讓你回心轉意,我忍受你去跟別的女人上床,可是,你不能僅因為那雙眼睛相象而毀了你自己,甚至,連命都不要了……”
莫曉竹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
她是替身。
莫曉曉是莫曉竹的替身。
原來是這般。
天。
她再次的回想起那一天在車裏聽到的他冷漠無情的話話,難道,他對從前的那個她有情?
為什麼她從來也不知道?
眼前一片模糊,她好象是在做夢,她什麼也看不見了,隻是耳邊不停的縈繞著那一句“曉曉也是替身……曉曉也是替身……”
這一句,讓她痛並快樂著……
那個高大的仿佛熟悉又仿佛陌生的男人還站在那裏,他背對著她,卻突然間的給了她溫暖。
原來那一年的那一天,他並不是無情。
她突然間的想要衝過去,然後環住他的腰,頭貼在他的背上說,曾經,她是真的動過了情的。
隻為,她思想裏根深蒂固的第一次控。
可她還沒起步,就聽他道:“你是不是擄了強強,強強在哪裏?否則,她是不會要來訂婚的,我打聽過了,就因為她不願意,木少離把她軟禁了,結果,是你帶走了她。”
“原來你都知道,好呀,那你去找,找到了強強就交給你,不過,那個野種根本不知道是莫曉曉跟哪個野男人生的,難道你想替人背黑鍋戴綠帽的當自己是那野孩子的爹地不成?”
“你……”水君禦氣得聲音已經抖了起來。
“我什麼?別忘了你跟莫曉竹還有一個女兒,薇薇會允許一個不是她真正母親的女人走入她的生命中嗎?她不會的,她會恨你的,你想不想知道被女兒恨的感覺是什麼?如果你想知道,那你就盡管去做,盡管去跟那個女人上床,做愛……”
元潤青越說越難聽,很快的,她的臉色就開始不對了,身體狂顫著,抖動個不停。
那象是她毒癮發作前的征兆。
莫曉竹倚在了棕櫚樹上,她動不了了,全身都癱軟如水一般,因為剛才喝過的酒,也因為才聽到的一切。
那字字句句,都讓人太過震撼了。
“元潤青,你到底要怎樣才把強強還給她?到底要怎麼樣呢?”水君禦用力的搖著元潤青的肩膀。
可後者卻毫不所動,隻是恍若不覺的摘下身上的背包,然後從容的從裏麵拿出針管,還有那種東西。
不過是片刻間,元潤青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她拿著針頭滿目笑容的看著他,“因為你我成了娼妓,因為你我染上了這個東西,因為你我一輩子都是不幹淨的,可你,卻不屑要我,是嗎?”
那樣悲愴的聲音,讓莫曉竹隻剩下了震撼,曾經的水君禦與元潤青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她想知道。
隻想知道。
有一滴淚,晶瑩在陽光下。
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在那一瞬間,莫曉竹想到了李淩然,那個隻會給她溫暖的男子,他絕對是元潤青帶進她的生命中的。
那所有,都是錯亂無比,讓她越想越亂。
淚,還在滴落,元潤青的身體抖個不停,站在她對麵的男人仿若雕像,隻是靜靜的看著元潤青,一秒鍾,兩秒鍾,他再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