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氣了,“水君禦,原來你在裝睡,你根本就是在試探我的。”
“嗬嗬,你真這樣以為嗎?”他說著,呼的就站了起來,然後慢慢的走向站在門前的她。
一步步,他近了,他停在了她的麵前,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後一起放入了他的褲子口袋裏,兩隻手都在那口袋裏,撐著口袋都漲開了,就在她迷糊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的時候,他又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然後帶著她的落在了門把手上,隻輕輕環了一下,他的褲子口袋裏就傳來震動。
再環一下,褲子口袋裏又震動了一下。
可停下來,那震動也停了。
她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我沒有要試探你,我隻是不想你走,我困了,曉曉,讓我睡個覺,好嗎?”他眼皮下垂著,臉色很不好。
明明是他要把她軟禁在這房子裏的,可此刻,倒象是她是個壞孩子一樣的一點也不乖了。
她無語了。
扶著他重新又到了沙發上,看到這沙發,就想起曾經與他一起的纏綿,多少次了,那一次之後,她何曾想到有一天她會跟他吵成這樣呢?
這一次,他真的睡著了。
她坐在他的身邊,靜靜的看著他的臉,他睡得很沉很沉,為什麼一夜未睡呢?
手落在他的臉上,曾經,她摸過許多次,卻唯有這一次讓她那麼的不想移開,不知道還能摸過幾回,她真的不想要違背她對李淩然的承諾的。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反正,他睡了多久,她就看了他多久。
久到,連窗外天黑了她都不知道。
男人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如雕像般正看著他的她。
“曉曉……”他躺在沙發上,手伸到她麵前擺了又擺,她卻依然一動不動,視線還在他的臉上。
“咕嚕……”
“咕嚕……”
同時的兩聲響,一聲是她肚子裏發出來的,一聲是他肚子裏發出來的。
她慢慢清醒過來,抬眼時,他衝著她笑了,“曉曉,我餓了,你煮飯給我吃,好不好?”
那樣的笑,讓她如何怨了呢?
他昨天氣她,都是因為她不好,是她背叛了他,是她離棄了她。
什麼,都是她不好。
她錯了,她就是一個壞女人。
輕輕的點頭,“好,我去煮飯。”
站起來就走,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的時候才發現除了米飯、雞蛋和火腿腸以外,這裏什麼再沒有其它吃的了。
“水水,蛋炒飯,好不好?”她轉頭衝著客廳裏的水君禦喊道。
“好。”他應了一聲,懶懶的靠著沙發看著她的方向。
莫曉竹先煮了飯,然後拿出了一個雞蛋打在碗裏,然後,又是一個,打好了,攪了又攪,先炒了蛋吧,然後等米飯好了就可以拿出來加上火腿一起炒了。
鍋開了,放了油,油開了,雞蛋放下去,一股炒蛋的氣味頓時縈繞在整間廚房,卻也帶著炒蛋時的那淡淡的腥味,那味道,讓她一嘔,胃裏是那麼的不舒服,急忙的閉火,轉身就奔向了洗手間。
“曉曉,你怎麼了?”水君禦一個大步追上來,緊跟著她就到了洗手間。
她吐著,卻什麼也吐不出來,從昨天到現在,除了他喂下她的酒,她什麼也沒有吃過。
吐了半天,苦水都被吐了個幹淨,一身的汗,她虛軟的站起來,男人扶上了她的腰,“曉曉,我送你去醫院,走。”
她的心恍惚一跳,突的想起這個月的月事還沒有來。
居然,遲了半個月了……
怔怔的看著鏡子裏一臉蒼白的自己,難道……
她想起了那個水君禦喝醉了酒的夜晚,算算日子,如果真的是,也就是那一晚了。
可,如果真的是,這孩子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如果留著了,水君禦一定會知道是他的。
可如果不留,隻一想,特別喜歡孩子的她的心就隱隱作痛。
或者,不是吧。
也許過兩天她的月事就會來了。
放寬心,什麼也別想,視線這才落在身旁的水君禦的身上,“曉曉,我扶你去床上躺一會兒,你要不要喝水?”
他擔心的看著鏡子裏的她,與昨晚上那個怒極了羞辱她的男人就象是兩個人似的,也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他的胸口,應該是剛剛衝過來看她跑得急了,再加上又彎腰給她捶了半天的背,此時,他胸口原本被她重新包紮好的傷口居然又咧開了,白色的紗布上全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