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不放手了。
他活該。
“你到底要怎樣?”她低吼著,看著他胸口的血水沿著小腹滑下,血水很快滴到了滿是水的地上,被水稀釋了,卻流了滿地都是,那顏色太驚人了。
他真的不知道疼嗎?
“給我換藥。”
“不換,我不是你的什麼人。”她吼著。
“阿姨,你來找爹地嗎?”就在這時,洗手間外又傳來薇薇的聲音。
這應該不是指她吧,這好象是對著另一個女人說的。
薇薇叫阿姨的女人,會是誰?
“嗯,你爹地呢?好些了嗎”
“在這裏麵,爹地不好呢,一點也不好,他不乖,不換藥。”
“是嗎,洗澡呢?”
“是呀。”
“怎麼沒動靜,沒水聲呢?”女人說著,已經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來,莫曉竹在女人說第二句的時候才聽出來是冷雪盈,倒是有些日子沒見這女人了。
眼睛盯著水君禦,“你的老情人來了,你還不放手嗎?”
“不放,除非你答應給我換藥。”
她無語了,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高跟鞋踩著地板的聲音一下下的敲打著她的心,雖然她和水君禦什麼也沒做,不過,兩個人在洗手間裏這樣一定會讓別人誤會的,抿了抿唇,她咬牙切齒的道:“好,我答應你,你快鬆開。”
“嗬嗬。”男人笑了,隨即手輕輕鬆開,門正好在這時被拉開了,冷雪盈頓時出現在莫曉竹的眸中,她張大了嘴的站在那裏,足足停頓了有兩秒鍾,才道:“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曉曉要給我換藥。”輕輕一拉,莫曉竹被水君禦拉到了他的身旁,變成他現在正對著冷雪盈了。
“啊,你……你怎麼傷成這樣?”冷雪盈倒吸了一口氣,不住的後退,“太嚇人了,禦,誰傷了你?”
“害怕就出去,沒人請你來。”他說著,手一推冷雪盈,依然手握著莫曉竹的手,一點也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就那般半牽半拖半拽著把她拉出去,帶著她越過冷雪盈,“我餓了,曉曉的菜煮得真好,聞著都香。”
“禦,你……”
“要留下就閉嘴等我吃完飯再說話,不然,就給我離開。”
沒好氣的男聲,可是對待莫曉竹卻又是另外一種樣子,他坐在了椅子上,還赤裸著上半身,絲毫也不介意他的傷口紅鮮鮮的露在外麵,薇薇有點怕了,大眼睛想要不看,卻偏又移不開,“爹地,疼嗎?”
“不疼,沒這一刀你曉曉阿姨早就走了。”
莫曉竹心一顫,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那晚他是為了她而挨的刀子?
她什麼也不知道,問了他幾次也不說。
“爹地,你還是包紮一下吧,不然……不然……”
“不然什麼?”他挑挑眉毛,就象他的身體沒痛覺似的。
“不然我吃不下。”
“曉曉,你看能不能……”
她無語了,才拿起的筷子又放下去,沒好氣的道:“過來。”
他立刻乖乖的跟了過去,坐在沙發上,她拿過醫藥箱,熟練的替他上藥再包紮,由頭至尾也沒有顯示出害怕的樣子。
冷雪盈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道:“真沒想到莫小姐還有這能耐,倒是見識了,也怪不得莫小姐現在能抓住禦的心呢,原來是靠著這個,你這手藝,我們其它的姐妹們是斷做不到的,莫小姐以前學過護士?”
“這與你有關嗎?”真是無聊,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與水君禦有什麼關係,最討厭的就是女人這樣的爭風吃醋了。
“嗬嗬,我也想學呢,到時候,莫小姐教教我如何?”
莫曉竹直接無視了,飛快的替水君禦換好了藥,然後起身道:“這是醫院,不能吸煙,我先走了。”她身體也不好,還在小月子裏,若不是薇薇說餓了,她也不會親自動手來煮這一餐飯,她是該回自己的病房了,沒必要聽水君禦從前的舊情人的嘮叨,她才不受這個。
“曉曉,別走。”
莫曉竹掃了一眼冷雪盈,道:“我覺得水先生現在更應該陪著冷小姐才是,對了,竹屋現在的生意不錯吧?”
“你……”冷雪盈的臉色倏變,竟是沒有回應她。
“竹屋早就易了主了,盈,說過N多次了,不該來的地方不要來,你走吧,我就當你今天沒來過。”
“禦……”冷雪盈站了起來,“我是有事才來找你的,不是……”
“真的有事?”水君禦挑挑眉毛,有些不耐煩的追問道。
“是的,我有要事要告訴你。”
“說吧。”他冷冷的,一副等她說完就請她離開的樣子。
莫曉竹才要走,就聽冷雪盈道:“木家開始行動了,上麵,有人要動你。”這一聲木家讓莫曉竹才起的腳步又停住了,木少離還沒有出來嗎?從李淩然不許她插手這事,她就再也沒追問過了,以為木少離早就出來了,現在才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