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從今天一見到她,就覺得她哪裏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兒,可偏偏姬鳳眠不想說的話,不管任何人都無法撬開她的嘴。
“找到了?”
“嗯。”沈繁星揚了揚手中的夾子。
姬鳳眠盯著她手裏的文件夾又看了好半晌,隨後才淡淡地點了點頭。
“回去好好練習吧,難度不是很高,練習幾遍應該就會很熟練了。”
“我知道。”沈繁星應了一聲,又跟姬鳳眠聊了兩句,便要離開,隻是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停下腳步,又轉身返了回來。
“媽,這首曲子是有什麼意義嗎?”
姬鳳眠沒想到沈繁星去而複返會直接問這個問題,一時間沒有回應。
倒是從外麵花棚裏澆花恰好回來的楚叔,上前解釋道:
“這首曲子的前奏,是大小姐小時候在鋼琴前胡亂彈出來的,後來被您的外婆稍微改良之後譜成了一首完整的曲子,對大小姐的意義很大。”
沈繁星的眸子閃了閃,外婆……
對她來說幾乎是太陌生的字眼。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從母親的嘴裏聽說過關於外婆的任何事情。
包括楚叔,都沒有提到過。
一直到了現在……
她似乎才第一次聽說。
“小小姐,大小姐一定是為了你好的,請您務必要在這次的國宴上彈出它。”
沈繁星想不通為什麼對母親意義非凡的曲子,是要她“務必”在國宴上彈出來的理由。
隻是想讓自己的曲子出現在國宴上滿足那種成就感,她覺得母親不會喜歡這種虛無的東西。
但是自始至終姬鳳眠都沒有多說一句話,沈繁星到底還是沒有繼續深問下去。
反正已經決定了這首曲子,而這個曲子,也很不錯。
那麼就夠了。
除了楚宅,她跟薄景川通了電話,男人讓她直接回公寓。
問了問老爺子的情況,據說沒什麼大礙,便也沒有堅持到醫院。
隻是剛剛要上車打算離開,楚亦的車子緩緩停在了她的跟前。
楚亦下車關上車門,看著沈繁星,道:
“肚子裏揣著東西還不安分?”
沈繁星淡淡掃了他一眼,“你明天是不是該進劇組了?”
楚亦不悅地抿了抿唇,“你見麵就不能說些別的?”
張口閉口不是工作就是工作,煩死。
“不然你還能跟我聊聊育兒經?”
楚亦的嘴角瞬間抽了抽,“你回家跟薄景川聊吧,我沒那個義務。”
“沒大沒小,以後記得要叫姐夫。”
楚亦揣在風衣兜裏的十指不自覺地動了動,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雙手有些癢癢。
“請滾。”兩個字好不搭調的字從楚亦的牙縫裏擠了出來。
沈繁星挑挑眉,也沒跟他多計較,走到旁邊打開車門,彎身坐了上去。
熟練地將車掉頭,又停在了楚亦身邊。
“明天七點半起床,鬧鈴我已經給你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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