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今天剛撈出來,一天沒隔,就又跑出來了?”
幾個人一邊喝酒一邊閑聊著,沒幾分鍾,酒吧裏的氣氛便有些怪異起來。
一個身穿白色紗裙的女人從外麵進來,手裏提著一個袋子,視線在全場掃過,最後直接朝著薄景行的方向走了過去。
“薄……少爺,這是你的衣服……”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朝著女人身上看過來。
大部分都認得出這女人,就是昨晚當仁不讓的女主角了。
周圍一陣竊竊私語,薄景行緩緩睜開眸子,眸子懶洋洋地滑過眼角,視線落在她吊在手上的袋子上,最後落在女人的臉上。
將杯子裏僅剩的酒喝掉,直接將杯子扔到了茶幾上,發出不小的玻璃碰撞聲。
抬起手揮了一下,聲音沙啞,“都滾。”
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人恐懼。
幾個女人連忙起身離開。
直到他身邊清淨了,薄景行才伸手勾住女人手中的袋子,一個用力,扯著袋子,順便將女人也扯了過來,有些狼狽地跌坐在了沙發上。
白色的紗裙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度,女人一側的肩膀被薄景行沉重的身體壓著,動彈不得。
“二少……”
薄景行湊近她,眼睛布滿了血絲,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
“過來給我送外套啊。”
他記得。
女人紅著臉,輕輕點點頭,“主要還是想要謝謝二少昨天晚上幫我……”
薄景行嗤笑了一聲,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嗯,我幫你,所以……你打算怎麼謝我?”
從一個男人手裏撲到另外一個男人手裏,難道不是從一個虎口跳到另外一個虎口嗎?
謝他?
嗬。
女人一時間沒好意思說話。
薄景行迷醉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打轉,“隻是一件外套,你有必要這麼上心嗎?”
女人順著薄景行基本算是重複的問題又答了一遍。
“……想謝謝薄少爺……”
“如果我今天不讓你過來給我送外套呢?”
“……”女人沒說話。
薄景行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白白淨淨的臉,微斂著眉,粉色的唇輕抿著,好像沒怎麼化妝,整個人看起來單純的像是個涉世未深的學生。
唇角緩緩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突然轉頭看向一旁一直陪著的經理,道:“給我安排個房間。”
周圍瞬間又是一陣低哄哄的議論。
薄景行站起身,身子微微晃了晃,半天才穩住身體,最後一把將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扯起來、
“走啊,我看看你道謝的誠意有多少。”
“薄少……”
薄景行不容分說,直接扯著她的手離開了卡座。
女人一開始跌跌撞撞地走不穩,沒走兩步,倒是薄景行開始搖晃起來,換成了女人扶著他離開。
“嘖嘖,果然,這種把戲,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就為了一件外套?就算那外套是金子做的,也不至於讓薄二少這麼惦記吧?”
“難道隻是在等這個女人?”
“大概,看那女人的裝扮和模樣,幹幹淨淨仙氣飄飄的,男人大都喜歡這類的。”
有人嗤笑一聲,“幹幹淨淨仙氣飄飄?如果真的是幹幹淨淨仙氣飄飄,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呢?”
眾人瞬間無語。
的確……是。
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拖走,顯然沒有想過任何忌諱。
好事人早就將這件事情捅了出去。
白天的話題熱度還沒完全降下去,這麼一弄,又飆了上去。
薄家二少,桑榆,妻子,女兒等等被太多太多人提及,桑榆和所謂的女兒,一時間成了所有人又是幸災樂禍又是同情的對象。
尤其是某些人對“孩子可憐無辜”的提及量、
讓晚晚一時間成了焦點。
顧北彥的電話在第一時間打給了桑榆。
桑榆一開始倒是沒有多大的情緒,但是看到晚晚被關注到,臉色瞬間煞白,憤怒和寒冷讓她渾身都在顫抖。
“小魚,你覺得你和薄景行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如果他真的把你們放在心上一點點,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你不覺得自己難堪嗎?”
桑榆手心冰涼,“……你說的對……的確是……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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