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巴掌拍不響,一想到爺爺為了逼著大哥娶你姐我就渾身難受,大哥跟嫂子明明都已經結婚了……這都什麼年代了,娶老婆還要看家世……再說了,大哥什麼人啊,找的老婆能差了?老頑固!”
“真不知道咱們兩家以後會變成什麼樣,稍微走偏了,我們的人生可真就完了……”
袁沐純抿緊了唇,看來安希現在也是水深火熱。
兩個人難免擔憂自己以後的人生,不知不覺就即將中午。
看到這個時間點,袁沐純抓著薄安希的手,“安希……”
好巧不巧,溫煦琛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薄安希,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薄安希挑了挑眉,眼睛看到他手裏提著的午餐盒,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既然有人來陪你,那我就先走了。”
袁沐純張了張嘴,神色莫名有些怪異,薄安希卻走得很幹脆。
溫煦琛將她麵前的板子安置好,把午餐擺到了上麵,解開平整的西裝扣子,彎身坐到了床邊。
袁沐純眼神愣愣地看著他左手端著粥碗,右手拿著勺子朝他嘴邊遞過來的舉動。
“張嘴。”
“煦哥哥……”
“右肩膀不是有傷?你現在能不動就盡量別動,盡快恢複。”
袁沐純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瓣,張口將粥喝了下去。
好不容易把粥喝完,袁沐純趁著溫煦琛處理垃圾的時候,撐著左臂從床上坐了起來。
溫煦琛回來的時候,袁沐純的手正捧著自己的腿往地上放。
“你在幹什麼?”
極為冷沉的聲音響起,袁沐純被嚇了一跳。
抬頭看過去的時候,溫煦琛正陰沉著臉走了進來,眼睛裏全是陰森森的怒氣。
“我……”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腿不想要了?”
溫煦琛是真的在生氣,比起她身上被包砸的傷,她小腿骨上被高跟鞋踢的才最嚴重。
如今走一步路都是酷刑,他連吃飯都不讓她動手,她倒是好。
“可是我……”
袁沐純咬著唇,害怕他現在的臉色,低著頭小聲道:
“我想上廁所,我都忍了一天了……”
昨天到現在她都不敢喝水。
溫煦琛愣了一下,看著她那對殷紅的耳朵,俊朗的臉上浮出一點尷尬來。
不過片刻又斂了起來,沉默著走到她麵前,彎身將她抱了起來,朝著洗手間走去。
袁沐純現在想死的心都有。
未雨綢繆想著一會兒到底該怎麼辦!
果然,溫煦琛抱著她進了洗手間盯著馬桶頓了一會兒,然後低頭看了她一眼,視線又下移盯上她的褲子。
袁沐純尷尬的快要哭出來了,“我可以……”
溫煦琛卻突然用力,將她翻到了肩膀上,大手摸到她的後腰,用力一扯,就把她褲子扒了下來,然後又一個彎身,將她“擺放”到了馬桶上。
愣在馬桶上的袁沐純:“……”
能不能把她塞進馬桶直接衝走算了。
“好了叫我。”溫煦琛麵不改色。
也沒要等袁沐純的回應,就關上門走了出去。
袁沐純愣了半天,直接坐在馬桶上捂住了臉。
半晌,就在她剛剛解決完,想要自己撐著牆壁站起來提褲子的時候,衛生間的門恰時響了起來。
“好了?”
袁沐純瞬間有些手忙腳亂,“啊……哦!”
聽這慌亂的聲音,溫煦琛眯了眯眼睛,自行擰開了衛生間的門。
袁沐純坐在馬桶上仰頭看著他,一手撐著旁邊的牆壁,顯然是做什麼未遂。
溫煦琛見狀,默不作聲地將她扛了起來,眼睛滑過那白皙圓潤的山丘,摸到褲子就又給她提了上去。
袁沐純被放回到床上,扯起被子就將自己蒙住,再也沒有露臉。
“以後有需求就直說,病人無性別。”
被子裏發出一聲悶悶的“哦”。
溫煦琛也沒有多待,走出病房關上門,就不自在的撫了撫額頭。
病人無性別。
他又不是醫生。
*
袁沐純在醫院住了一周,才終於迎來了出院這一天。
這幾天,沈繁星和她奶奶的官司也剛剛打完,結果有點出人意料。
中間曝出好多意想不到的陳年秘辛。
沈繁星雖然贏了官司,但是卻有點失人心。
外界對她的評價,褒貶不一。
而她跟袁思純之間的恩怨,也再不加掩飾。
袁思純現在大概是有點破罐子破摔,明裏暗裏,隻要有機會就給沈繁星使絆子。
手段談不上高明,甚至一點就破。
她也不在乎。
如今袁思純又支棱了起來。
有人突然給袁家砸了一筆天價投資。
袁思純為此,特意辦了一場商務宴。
本來以為袁氏氣數將盡,可誰想到,會突然來了這麼大一個轉折。
袁沐純氣的頭昏腦漲。
袁思純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名聲都成了那樣,卻還要這樣張揚。
商務宴。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瞎了眼的東西突然冒出來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