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晚上都在期盼著武定國能在天亮之後教我一些和人打架的本事。
好不容易把天盼亮了,一大早我就把漿子油條給買了回來,孝敬我這個老師。
武定國吃完之後一抹嘴,從門後把頂門棍拽了出來,說:“從今天開始,不教你文化課了,我看你實在是學夠了文化課,我們就先學幾個月的揍人和挨揍吧!”
我聽了有些懵,我說:“老師,誰揍人,誰挨揍?”
武定國舉著棍子說:“你覺得呢?你沒看出來是誰在拿著棍子嗎?”
我說:“老師,你啥意思啊!”
“你不是要學打架嗎?我和你打。”他說著就朝著我追了過來。
我撒腿就跑,到了外麵之後,我才發現,大門竟然被武定國剛才去茅房的時候給鎖了。
我到了門口一看推不開大門,轉身的時候,這棍子已經朝著腦袋下來了,我用胳膊去擋,這一下,直接把我打得蹲在了地上,捂著腦袋不敢動了。
武定國說:“這樣就投降了?捂著腦袋有屁用,你該抬著頭看著我手裏的棍子。再來!”
我慢慢地鬆開了手,看著武定國手裏的棍子,他再次舉了起來,嚇得我又捂住了腦袋。
他用棍子指著我罵道:“陳原,你是不是覺得敵人會因為你捂住頭就放過你?你這樣做,你覺得敵人會怎麼對你?”
我慢慢地鬆開手說:“會殺了我。”
武定國說:“看來你還不傻,既然你不傻,你為啥還要抱著頭當縮頭烏龜呢?你即便是不想著反擊,起碼也要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尋找一切有利條件逃跑啊!”
我這時候順手就抓了一把土,直接就朝著武定國的臉揚了出去。
武定國用胳膊擋住了眼睛,但土還是灑了他一臉。
我直接就朝著屋子跑了過去。
武定國一邊追一邊笑著說:“孺子可教也,兔崽子,為師來了。”
我知道屋子是死胡同,沒有地方可以跑,我幹脆就一拐彎跑向了銀杏樹。
武定國用棍子打我,我就往樹後麵躲。
但是很快,武定國不打了,笑著走了過來。
這麼慢的過來,我還真的就沒地方躲了,放棄了銀杏樹,我打算順著梯子上房。
剛爬到一半,就被武定國在下麵撤了梯子,我直接摔下來,被武定國一頓頂門棍打得蜷縮在了地上。
武定國打累了之後,喘著氣說:“好了,今天到此為止了,明天我們進山,山裏才是訓練你最好的地方。”
我被打得渾身疼,有好多地方都被打腫了。我勉強爬了起來,說:“老師,以前你的學生是不是就這樣被你打跑的?”
“沒錯,你要是挺不住,你也可以離開。”他說。
我哼了一聲說:“走著瞧!”
我進了屋子裏之後,脫了衣服看自己的傷,雖然開起來挺厲害的,但都是皮肉傷,一碰火/辣辣的疼!不得不說,這武定國也夠狠的,同時也很有分寸。
武定國說:“你什麼時候能不被我打到了,我再教你打別人的本事。想打人,先要從挨打開始,明白嗎?”
我不服氣地說:“你要是傳授我打人的本事,我怎麼會挨打!”
武定國嗬嗬一笑說:“你不挨打,你怎麼知道打別人的時候,別人是什麼反應的?隻有你挨打的多了,在你打人的時候,才能對敵人了如指掌,知道他接下來會是什麼反應。同時,即便是你打不過,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我知道,武定國說的沒錯。但是這學習的辦法也實在是難以忍受,現在我的嘴角已經被打腫了,說話都覺得疼。幹脆我嗯了一聲,也不想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