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氏聽到許薰的話後,臉上一陣陣發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當場衝許薰撕過來,爭個魚死網破!
就在此際,易氏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許薰冷笑一聲,切恨地嘲笑,“你又為你想怎麼做,就能怎麼做嗎?嗬嗬,就憑一張紙……”
“不僅這張紙,當年賣給夫人紅花的年輕小夥計,也變成了吃得胖圓發福發貴的仁善堂的掌櫃了;不知夫人需不需要本小姐再幫你找找那個幫你買紅花藥材的丫鬟,嗬嗬,真是太容易了,掌櫃的妻子可不正是二十年前在夫人跟前當過差的小芽兒麼。”
許薰好脾氣地說道,隻是她話才說完,那廂易氏仿佛支撐不住般,翻著白眼朝後倒去。
這時韓氏忙出聲喝斥許薰:“書兒,你好大的膽子!今日便是成陽侯府宴會,你想把二夫人氣死麼……”
“母親勾結齊二夫人,意圖謀害我,人證物證就擺到這裏!要不要讓刑部大人們來查查,順道再查問劉奶娘的死因?”許薰揚聲喝住韓氏,對方的聲音很大,她的聲音卻比之更大,更放肆。
看到韓氏嚇呆似的神色,許薰邪肆一笑,“每次提到劉奶娘,母親就這副心虛的樣子,嗬嗬嗬。”
一番話下來,韓氏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半個字說不出來。
把韓氏的嘴堵上,許薰這才朝地上昏迷的易氏瞧去。易氏身邊的丫鬟圍了一圈,怨毒地偷偷朝許薰盯。其中一個下人露出尖厲牙齒,衝許薰低吼:“再靠近一點,必取你性命!”
絳霜聽了冷笑一聲,擋在大小姐前頭。
許薰毫不在意,漫不經意地吩咐道,“把這些證據送到成陽侯府,順道將那藥堂掌櫃及其妻子一同送到刑部,相信刑部大人們,一定比本小姐更會審問!“
“不要!”
絳霜還沒去呢,那“昏迷”在地的易氏嗷哼一聲,忽地從地上竄起,跳過來緊緊抱住絳霜,死都不放手。
見到這一幕,韓氏尷尬極了。
本以為這齊二夫人是個有見地的,沒想到,居然挨不住許尋書三言兩語的恫嚇。這麼簡簡單單就認輸慫了。早知,她便不該用毒。這下非但不知能否善了,兼也讓許尋書防範更加嚴密,以後再下手,怕是難。
“夫人,快看!”
就在這時,旁邊的丫鬟對易氏尖叫一聲,指向桌上放著的那張宣紙。
隻見宣紙一角擱在桌上,以盤子壓住,其餘的部分就那樣耷拉下來。從這個角度看去,清楚地看到宣紙之上雜亂無章地拚湊痕跡。易氏看到後,慢慢地站起來,神色嚴肅地走過去,重新將宣紙拿過來,放在空中查看,果然!
“這字跡是你們拚出來的!這根本不是二十年前我的筆跡!你們偷了本夫人的字!”易氏氣得麵色一陣青一陣白,身體簌簌發抖,神色猙獰,如同一隻走在末路的瀕死母獸。
許薰不在意地笑笑”
本以為能壓許薰一頭,可聽到對方這話,易氏身子抽抖,幾乎真的昏過去。方才,她已把實話說了。可恨的許尋書,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易氏恨恨地朝許薰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