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輪到小姐您了!”冬青在旁邊低叫道。
許薰點點頭,之後站起身,提步朝外走。
“許大小姐這是去何處呀?”攔住許薰問話的乃是孫震楊身邊的藥童。
他這一嗓子,導致滿場都朝許薰看過來。
孫震楊像是才剛剛看到許薰一般,他瞥過來一眼,“唔”了一聲,懶懶的樣子,隨後收回眼皮子,繼續診脈,但是他的藥童卻嚴密地堵住了出口。
“這裏人太多了,我家小姐要呼吸新鮮的空氣!”冬青推了那藥童一把,讓他趕緊讓開。
藥童一個趔趄,但又再度硬撲了上來,並伸開雙手堵住麵前主仆二人的去路。
孫家其他人趕到內宅給眾人發放一些清涼解毒的薄荷型藥丸,孫聽軒正在其間,遠遠看到這情形,他趕到門口,並不入這女客們的廳室,開口對他爺爺道,“許大小姐身子不適,快些讓她出來吧,要不會加重的。”
孫震楊跟沒聽見一樣,並不理會。
孫聽軒見此,清澈空濛的眼透出急切之色,把那藥童扯到一邊,就將許薰領了出來。
“上回若非是許大小姐,旭兒不可能被救活,爺爺我們該感激許大小姐的!”孫聽軒重敘舊事,之前在刑部公堂時許薰給狗喂夾竹桃包子,得到啟發下,孫聽軒回頭趕救了旭兒。他知道,這都是許薰故意做的,她是在幫他的!
聞言,許薰勾勾唇,看來整個孫家,也隻有這位孫小公子知道感恩了。
在這場中姚煒錚的正房夫人,便是旭兒的母親張氏,坐於席間緩緩開口,聲音不緊不慢卻堅決得很:“旭兒之所以活著,乃是孫太醫的功勞,與他人無關。”
“你……”
孫聽軒聞言氣憤得秀嫩的雙頰染上了紅暈,秀氣漂亮的眼睛瞪得極大,仿若湍急流淌的清泉,慍怒地衝張氏激去。在他心裏,是極恨張氏的。
旭兒的親娘孫小妍,乃是孫聽軒的姐姐,雖非一母所出,卻是一個父親。
孫聽軒不認為姐姐勾搭了姚煒錚,以至於懷上身子誕下旭兒。他深信是姚煒錚有了正房夫人張氏還有數不盡的姬妾之後,卻還垂涎於姐姐的美貌,以至於誘騙姐姐,使她珠胎暗結,最終屈辱被抬入宋王府小後門!
而這還不算罷,在姐姐入了姚煒錚的後宅,正房夫人張氏還對姐姐百般陷害,使她誕下旭兒後無法見親生兒子,反而被莫名其妙地犯錯,關在祠堂。以至於就在數日前,姐姐死於非命,卻死也不能入宋王府的祠堂,而是被草草掩埋。
孫聽軒討厭張氏!
現在這惡毒的張氏竟然還要扭曲黑白,陷害書兒,世上再沒有比她更惡毒的婦人了…孫聽軒攥緊拳頭,眼圈發紅!
轉過身,孫聽軒認真地望著許薰,澄清著:“書兒你放心,是你救治好的旭兒,我知道,我爺爺也知道,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他說罷轉眸望向正在給婦人診脈的孫震楊,用他那無比純秀的雙眸望著,摯問道,“爺爺,您說是嗎?”
張氏見孫聽軒這般極力反駁自己,她反而自嘲一笑,轉過頭去再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