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推開沈承鳴,南邑公主見危機有一點點解除,她哼了一聲,作出公主氣勢,就那麼昂首挺胸地退回來,退到了楚王和許薰身後,遠遠地離開了蛇群。
而許薰和雲非斕接下來則是把那些攀爬在成陽侯身上的眾毒蛇給驅走。
有雲非斕在場,許薰倒是不擔心。
隻是那些蛇圍繞著成陽侯,稍不小心咬上一口,人就要麻煩了。還是想法子把蛇引過來或者是驅趕走。
一直都不敢動彈,連眨眼都要小心翼翼的齊兆榮看見大部分擋路的蛇都被驅除,最後隻剩下自己身上的這些了。他方才就覺得身體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誰想到突然就引來這堆蛇。而且這些蛇往他的身上爬,必定是與方才的那股不對勁有莫大的幹係。
眼珠轉動,觸到王爺竟然親自幫忙,把那些蛇給驅走。
“王爺,不必如此……”齊兆榮虛聲說道,結果話才剛剛出口,驀地攀在肩頭的那條青花小蛇遊過來,在他的嘴邊吐著血紅的蛇信,當場齊兆榮不敢再說半個字。
南邑公主在旁大聲喝了句,“楚王!你退後,讓許尋書來做此事就行!沈侯爺,你去找人前來幫忙,現在便去!”堂堂的楚王爺,竟然在毒蛇群中冒險救人,這等事怎麼能讓她容忍呢?不管怎樣,雲非斕是皇室子嗣,身份尊貴!
不受喜歡的雲非斕雖然也不受歡迎,可南邑公主卻不願意看著皇室子嗣受這樣的“糟蹋”,主要是許尋書竟然命令皇室如同命令下人,這讓南邑尤其不爽。
當場南邑出手,把雲非斕扯到一邊,以一種長姐之勢擋在了他前頭。
雲非斕嘴角噙著冷意,不讚同地斜睨身畔這個膽大的公主。他們並非一母所出,皇家之中親情淡漠,皇位、權勢才是永恒的主題。
這個南邑,忒不令人喜歡了。
正在此際,許薰扭頭衝雲非斕也道:“你別過來了!”
本來雲非斕心裏就不忍薰薰獨自涉險,再加上齊兆榮此人雖說是追隨著他走到現在。可事實上齊兆榮年紀足可做他的父親,又且忠厚溫敦,性情不急通達,如今又穩坐成陽侯爵位,於他有著莫大助力,雲非斕怎能眼睜睜看著他的人,死在毒蛇之口。
當場把南邑提起,扔到一邊,雲非斕縱身躍上。
沈承鳴表麵上聽從南邑公主的意思,出去找“救兵”。這座精致的院落人煙稀少,正因為此處有著貴客,不要閑雜人等往來。而貴客們的侍衛則是在此院落四下駐守,遠遠離開,隻不讓閑人入內即可。
是以院子裏發生那麼大的事,也隻有院中之人知曉,外麵的侍衛根本不知。
離開的沈承鳴根本就沒立即搬救兵,當蛇突然冒出來數以百條千條,一層疊著一層仿佛蛇災一樣洶湧而來時,他就在想“為什麼”。
一般…哪怕是在不一般的情況下,這座侯府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那麼便是有人故意縱蛇行凶。
會是誰這樣做呢?
但不論是誰,隻要這樣做了,便是於他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