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薰撫額,幹脆把雲非斕拽到一邊,論裝傻賣呆,她真不是他對手,隻得打開天窗說亮話,“王爺,實話說了吧!這次進宮,我有事。”你不能跟著我!
雲非斕固執得很:“薰薰的事便是本王的事,何況你是本王未婚的娘子,你的事,本王更得包攬了才是。”
許薰攤開手,“這次的事我不想讓您插手。”對付宋王府,首先要對付敬妃。
但雲非斕先前將敬妃接出來,雖非真心真意,但他對敬妃娘娘的敬重已成事實,不能夠讓他再對付敬妃,否則倒顯得他成了小人似兒的。
雲非斕露出恍然之色,“果然,金礦之事是薰薰你做的。”今日早朝,皇帝便提到金礦,繼而提到三皇子,又提到宋王府。
那金礦本是口極小的礦口,且是十多年前曾氏產業所留下的。
但今日早朝那金礦儼然翻了好幾倍,成了巨大的財富,朝廷自是要過問,於是便一層層過問下來,最後問到了許薰頭上。
雲非斕知道,皇帝召薰薰前去,乃是為金礦,而這是薰薰想要的結果。
他擔心的是,薰薰會吃虧。
在父皇並不寵愛薰薰的情況下,雲非斕又怎舍得她孤身犯險?
“王爺等我的好消息吧。”許薰伸手牽起雲非斕的大掌,捧在手心握了握,真摯地說道。
她捧過的手掌,火燙火燙,即使她離開很久了,也不能夠使溫度降下來。雲非斕心中甜蜜,就這樣站在原地,沒堅持己見。
把雲非斕安撫了,許薰便放開手做。
許薰一走,雲非斕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院子裏一時空蕩蕩的,尚粱走過來抱拳稟報:“王爺,您吩咐的事情已經做好了。隻是…”他欲言又止,因為實在想不通王爺為何一定要這樣做?
“有話便說。”
雲非斕負手而立,高大的身軀充斥著壓迫感,他站在這一方小小的院中,俊麵依然保留著許薰離開時那抹溫柔與縱寵,隻是在聽到尚粱的話後,他仿佛是想到了什麼,這股寵溺之感,更濃鬱了。
“屬下隻是不明白,王爺因何要對大皇子府這般嚴密監視,難道大殿下真的有造反之意?”
“薰薰進宮,孤掌難鳴,本王在宮外幫幫她。”雲非斕說罷嘴角漾起抹再甜蜜不過的微笑。
尚粱冷不丁看到王爺那笑容,不由地怔訝住了,他從來沒看到王爺對著除許郡主以外的人笑,現在郡主不在,王爺難道是又想起了郡主,所以才笑的。可王爺真的變化很大啊,自從與郡主在一起後,王爺都變得不像原來那個王爺了。
“走。”
在原地略略一站,雲非斕帶著手下人離開。
許薰隨著入了宮,眼見前麵的太監將她往璃妃宮裏帶,她不禁有些奇異,皇上問金礦的事,怎麼可能會在這裏問呢?
隨後前頭的小太監開口了,“皇上今日在璃妃娘娘那設宴,郡主您真是有福了,能夠吃到皇上賜的滋養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