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處守護的裴左裴右互看一眼,然後齊齊耷拉了腦袋。不是他們不肯聽從許大小姐的命令,而是剛剛挨了棍杖,若是再犯錯,怕是這脖子上的腦袋都要被打扁,還是安份守著許大小姐吧!
許薰重歎一記,不是她的人,是真的使喚不動呀。
她交待冬青,雲非斕回來後說一聲,轉身便回去歇息了。
第二日天還未亮,許薰聽見院子裏吵吵嚷嚷地。喚了冬青進來更衣,隨即問了雲非斕情況,被告知,楚王尚未歸來。
她動作停滯了下,問尚粱在哪。聽冬青說尚粱也不在,還有好幾個侍衛都不在。
如此許薰放下了心。說明雲非斕是帶著隨從離開的,看來自己不必擔心他的安危問題了。
院子裏麵乒乒乓乓地一陣亂,冬青見小姐眉心微蹙,連忙解釋,“是劉大翠。她得了王爺的一萬兩銀,現在是財大氣粗得很!”說話是酸溜溜的。
許薰聞言拍拍她的手,安撫道,“這件事交給王爺處理吧,畢竟銀子是王爺給的。”她也不知雲非斕葫蘆裏究竟賣得什麼藥,且看著吧。
“可是小姐,劉大翠已經鬧到您的院子來了!”冬青不平地嚷著,“凡是院子裏有的,她都要指使侍衛搬到對麵她的宅子裏去,這院子快被搬空了!”
許薰渾不在意,淡淡一笑:“隨她吧。”
冬青聽到這話忍不住仔細再去看許薰,她怎麼覺得小姐像變了個人似的,怎麼能夠容忍這事發生呢!
見冬青不依不饒的,許薰抬手製止住她,輕咳一聲說道,“劉大翠沒什麼重要的,我打算將曾家在帝都的生意都做到隴城來。帝都的錢豐飯莊做得不錯,在隴城開一家也不錯。藥鋪以及多寶閣…你去吩咐下去,把錢豐飯莊的賬簿送過來。”
冬青麵色一變,疑問道,“小姐您不會是想把…”
“嗯。”
許薰點頭,冬青麵色發堵,她還沒說完,小姐就點頭,莫非小姐連她的想法也知道?
在冬青驚訝而崇拜的眼神中,許薰施施然起身,去飯廳用早膳。
曾老三府上舉行宴會,四下的鄰居,不管是收到請帖還是未收到的,紛紛如泉湧般趕了前來。
他們一下子將曾三爺府上擠得滿滿當當,劉大翠本來還請了自己娘家及三姑六婆,炫耀自己苦盡甘來呢,結果這府裏擁擠不堪。她幹脆直接帶自己娘家人去了汴水街曾三爺的另一套宅邸中開起了小灶。
這邊曾老三等人忙乎著照顧賓客們,另一處劉大翠帶著娘家人在宅子裏吃喝玩樂。
吃完後,劉大翠與娘家人嘁嘁喳喳地說了頓話後,然後娘家人便愉快地在這宅子裏住了下來。
這宅子本來是曾老大的,是同時與餘家一塊給曾老三讓出來的。
與現今曾老三住的宅子不一樣,這裏所有的物件都保持原樣,曾老大並沒有命令手下帶走一桌一椅。
劉大翠的娘家人欣喜地在這豪宅中,摸摸這裏,碰碰那裏。
突然有個問了句:“不是說許郡主也會參加曾老三的宴會嗎,怎麼沒見那郡主來見咱們呀!”
劉大翠的父親劉寶屋拍了自家婆娘一把,叱了聲,“讓郡主來見你嗎,理應咱們去見郡主!不過…大翠呀,郡主有沒有準備見麵禮給咱們,畢竟咱可都是她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