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顛倒過來了?
許薰狀若無事,心下卻是輕嗬一聲:瞧瞧,雲非斕還沒回來,那戰前禮已經快馬加鞭地送到她麵前來了。
收,為什麼不收?!
“收了。”
許薰擺擺手,讓冬青收下。
冬青福福身應了是,走到門口時,許薰再度叫住她,“等等。”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冬青歪頭,看不太懂小姐了。
許薰衝她露出自然的微笑,寵愛道:“看看她送的什麼,如果是喜歡的便留下;如果不喜歡,就扔了。”
“啊。”
曾伯孝府。
曾方雅重新護理一遍染了蔻丹的指甲,顏色是鮮豔的紅色,張揚而熱烈。與她明媚大眼,氣質外向甚是相配。
對鏡攬照。
曾方雅眯眼望著鏡中的人,眼珠微微朝左一斜,想到許尋書那張美麗的小臉,以及她與三叔長得極像的墨色的眼眸。相比之下,並不覺得許尋書多出色!
隻是那雙眼睛冷而銳,有時候讓人不敢去碰觸,怕會被割出血來。
可除此之外,曾方雅不覺得自己比她差。
何況許尋書比自己還大一歲,許尋書已經老了啊!
丫鬟秋濃走過來福福身,還沒說話,曾方雅將自己青蔥似地纖纖十指伸過去,自負道,“本小姐的比那許尋書的如何?”之見前許尋書的蔻丹乃是粉色的,看著顯得極嫩。
可也稚氣極了,男人怎麼可能會喜歡粉色呢。
何況餘螢兒在宴會上侍候王爺時,也塗的粉色。
秋濃喜氣勃勃地讚歎,“小姐的自然是最好看的。許郡主的顯得很稚弱,跟小姐的沒法比。”
“小姐讓送到許郡主處的禮物,已經被郡主收下了。”秋沈再道。
高興中的曾方雅聽到這話,猛地支起身,眨眨大眼睛:“她收下了?真的?”語氣滿滿的懷疑!
“真的。”秋濃確切地道。
曾方雅收回手,疑惑了。
就在之前,當著曾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麵,她曾方雅把許尋書送的玉鐲打碎,也撕破了許尋書的顏麵。之所以如此做,並非曾方雅任性,而是許尋書送的那玉鐲,在司空見慣!
身為富賈之女,他們曾家在隴城一直是大戶富碩人家,什麼樣山珍海味沒吃過,什麼樣的四海寶珍沒穿戴過?
許尋書身為郡主,卻隨手送給她一件不過千兩的廉價玉鐲,曾方雅怎麼能收?現在就讓許尋書見識見識她曾方雅送出去的禮物,比之那玉鐲可不隻強了一星半點。
可她羞辱似地回敬給許尋書禮物,對方居然收了?
怎麼會呢?
不放心地再問一遍,秋濃的回答都一樣。
曾方雅肚中的彎彎腸子糾結起來,現在她有點不知道許尋書葫蘆裏賣得什麼藥了。
她的奶娘嬤嬤聽到後,在旁插了一句:“許郡主在帝都城人緣差到沒朋友,自己府上的內宅更是被她害到雞飛狗跳,及至現在她的親妹妹許菁彩還在大牢之中…小姐您可要小心,莫要被她給騙過去了。”
“奶娘來看,許尋書這是什麼意思呢?”曾方雅從善如流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