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兒聽從便是了。”許薰無比溫順地說道,不僅如此在看向許壆藥時還含著一抹若春風般的笑容。
她轉身即刻吩咐手下的丫鬟按老爺的吩咐去拿菜,誰知道這聲令下,便聽到外頭傳來慌亂的腳步聲:“不好了,不好了,王爺來了!”
“嗯?”
許壆藥先是一愣,因為他這禦醫府已經有很久都不熱鬧了。也不曾有任何人主動到他的府上,這裏似乎變成了一座空府般。
突然有王爺前來,會是…
眨眼間不需要再思量,立即許壆藥便知道是誰了。可不是雲非斕!除了他,還能有誰?
“快請!”
心裏厭惡得很,許壆藥麵上並不顯露半分,吩咐家仆去請,他自己也整理了一番衣襟,去前院迎接。
雲非斕正在前院的客廳之中守候,他前來這裏不為別的,隻為了他的新娘子。
今日請了一道旨,不料竟是被父皇給恩準了。
所以他打算把這個好消息提前告知薰薰,莫要到時候她太過於驚訝了。
再者都已經那麼多個時辰,他沒有看到薰薰,今日也該來看看她。
本來想要偷偷前來的,轉眼一想,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她的夫君了,憑什麼非要偷偷摸摸的?這可是她的女人!
但他這樣正式一來,立即便驚動了府裏其他的人,不僅許壆藥前來拜見,連剛剛出來的許菁彩也跟著趕過來,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仿佛遇到了欺負過自己的人。
許薰在旁邊瞧看著,心裏幽幽一歎:不知道這對父女的戲什麼時候演完?
可能這是許壆藥故意的話,畢竟他想惡心人,就一定能夠惡心到的。
想必雲非斕此刻心情差極!
莫名地許薰有點為現在的自己而可惜。
父親不喜自己就算了,可是父親殺掉了自己的母親,現在還要打算殺掉自己。
許薰覺得這事還真是挺奇妙的。
不過也沒必要對雲非斕說,免得這男人氣不過。
“都免禮吧!”
出乎意料地,許薰見雲非斕竟十分好說話。
不僅如此,他還衝身邊的侍衛吩咐一聲,給在場所有的人,連同丫鬟奴仆都得了賞。
見所有人都沉浸在賞賜中時,雲非斕衝許薰招招手,兩個人便出了禦醫府,在街頭走動著。
“薰薰,再過幾日便是黃道吉日…可惜這時間間隔實在是太短了。算了,還是再等一個月吧。待父皇的壽辰過了再說…”
兩人一見麵單獨相處之時,雲非斕便打開了話匣子,仿佛有無數的話要說。
對此許薰稍稍一動腦子,立即便明白了,“你是不是…求皇上賜婚了?”主要是雲非斕在她麵前,一般很少稱呼皇帝為“父皇”,而現在他稱呼“父皇”的語氣變得十分溫和,聽起來簡直溫柔極了。
這使得許薰不得不懷疑,皇帝可能做了讓他歡喜的事情了。
現在看起來,雲非斕這副俊臉染紅暈的樣子,還真是這樣啊。
自己一個小女子都不臉紅,真不知道他臉紅什麼。
“薰薰你怕麼?”雲非斕激動地問道,他想過無數次也期盼了無數的日夜,現在終於達成願望了,反而心下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