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沒有信仰的人都不可能讓自己的心堅如磐石。尤其是德叔這種人,雖然看起來淡定如山,其實內心慌得和偷雞賊一般。
這種假象就像是走在殿堂裏的窯姐兒,雖然頭是抬起來的,但是內心是虛的。
有錢就是爺這種話,我不信。
刀疤福和我一起出來,上了車,順利把車開出了這個院子,轉過彎之後,刀疤福把車停下了,趴在了方向盤上,他嚇壞了,說:“你膽子太大了。”
我說:“開車走,還有人在監視我們。”
刀疤福再次把車開出去,過了服裝廠大門之後,走了一千米左右我讓他把車停下,我下了車。然後靠著打開的車門說:“下車。”
刀疤福說:“幹嘛?”
我說:“回去,弄死那老王八蛋。”
“兄弟,你開什麼玩笑?”
我說:“我這人從來不開玩笑,也不喜歡吃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就不能再等等?”
我說:“等不了,我這人性子急,一天也等不了。”
倒不是我性子急,而是過了今天,明天這德叔可就不在這裏了。他行蹤暴露之後,一定會再次換個地方,他清楚,隻要他藏好了,那兩百萬美金我們一定會乖乖送上門的。
而且我也明白,他不會覺得我會殺個回馬槍,今晚弄他正合適。
刀疤福說:“我也想弄死這老王八蛋,可是他們人多。”
我說:“雞再多也不能殺死一隻狼。你們還不是一樣人多。”
“德叔的人和我的人不一樣。”
我說:“你們缺胳膊少腿嗎?還是德叔的人三頭六臂?”
“他們真的很厲害。”
我說:“我更厲害。”
刀疤福隻能推開車門下來,我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聽我指揮。”
“你信得過我?”
我說:“現在隻有我能保住你的命。”
“拚了。”刀疤福狠下心咬著牙說。
我和刀疤福順著服裝廠的圍牆繞到了服裝廠後麵,然後進了小林子裏,順著林子摸到了那棟宅子的東側,我一翻身就上了牆,不管那麼多,直接就跳了進去。
進去之後,兩條狗從狗窩裏竄了出來,直奔我就撲了過來。
我直接開槍,啪啪兩聲,兩條狗應聲倒地。
而我這時候舉著槍靠在了牆上,眼睛掃了一眼,這時候,院子裏的燈打開了。
我抬手一槍直接打碎了燈泡,頓時,院子裏又黑了下來。
刀疤福這時候也跳了下來,落地之後,他靠在了我的身邊小聲說:“兄弟,你這也不講點策略嗎?”
我說:“我就是來弄他的。剛才進來就是看看環境,這算不算策略?”
屋子裏這時候也是漆黑一團。現在我不知道他們的位子,他們也不知道我在什麼位子,不過我在外麵空間大,他們在屋子裏空間小,這才是最可怕的。
他們又不敢出來,隻要露頭,很可能就會被一槍斃命。
我對刀疤福說:“放火。看到西邊的下屋了嗎?裏麵有汽油桶。”
刀疤福說:“但是怎麼過去?隻要往那邊走,就會被槍打死。”
我說:“快一點跑過去,別猶豫。聽我指揮,我數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