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鍾的時候,虎子已經痊愈。這子彈蟻的毒確實厲害,但是沒有任何後遺症,不疼了人也就徹底好了。
虎子吃飽喝足之後,又變得生龍活虎。他晃晃悠悠走到箱子旁邊掀開箱子後看看裏麵,對第五夜說:“小舅子,老陳脾氣可不太好,你要是交不出你姐,這件事還真的沒完。把人交出來,然後我們再談價錢。”
虎子的意思很簡單,即便是交了人,你們還要出一筆錢才行。他是在提醒第五夜,錢是肯定要出的,並不是交了人就不出錢了。
我在這邊心說,他要是肯把人交出來,還在乎那點錢嗎?我有一種感覺,這次我算是捏住了第五家族的命門了。隻要田姒是第五君,他們就一定要交出來的。第五家族會不惜代價得到龍種,然後想辦法偷運出去。
其實我要第五君還有另外一個擔憂,我擔憂田姒混到北京高層,去執行刺殺任務。要是這樣就太可怕了,這樣一個殺手,要是被她摸清了首長們的行動軌跡,後果不堪設想。我把她揪出來,也是避免讓她犯下滔天罪行。
她要隻是個特務的話,還有救。武定國是個特務頭子,也有出獄的一天,也有自由的一天,她和武定國比起來,小巫見大巫,算不了什麼。畢竟她手上沒有人命。隻要沒殺過人,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原諒的。
第五家族的人一直往上挖,大量的土被滾了過來。越堆越多,眼看就堆不下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打開堵起來的倉門,先把土運送出去,然後再堵上。沒有別的辦法。
第五夜帶人打開了倉門,開始往外運土,我們四個也過去幫忙。
第五琴的腿還沒有完全恢複,她搬了兩趟之後,覺得腿隱隱作痛,她就去一旁休息去了。
第五夜的手下給了第五琴一牙兒人頭瓜,第五琴坐在一旁吃了起來。看得出來,這些人對第五琴是有照顧的,這應該是七叔交代的。七叔是家族裏的長輩,更是一個養屍高手,他們必須給七叔麵子才行。
我們三個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還好我們水壺裏還有些水,還能堅持幾天。隻是那些猴子和狐狸就可憐了,它們隻能這麼熬上幾天才行。
不過這些猴子和狐狸都沒有鬧,它們隻是靜靜地靠在一旁等待,它們是能看懂人類在做什麼的,隻要這洞挖開,出去就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它們看起來比我們更有耐心。
虎子大聲說:“小舅子,你讓我們搬土,就要給我們瓜吃啊!”
第五夜說:“我都沒吃你看不出來嗎?瓜隻能給前麵挖洞的兄弟吃。”
第五夜說的沒錯,他們這些在倉庫裏的人都沒有吃瓜,這些瓜都是留給那些在前麵挖洞的人的。
土球在不停地往下麵滾,我們不停地往外搬,到了晚上七點鍾的時候,總算是把倉庫搬空了。騰出來的空間能堅持很長一段時間。我們把洞口再次堵上之後,大家都累壞了。
我和虎子挨著坐下,靠在一起之後,我拿起水壺喝上兩口水,根本舍不得多喝,還要堅持至少三天時間呢。
虎子說:“老陳,實在不行隻能喝尿了。”
我說:“還沒到那份兒上,忍著點,能忍過去的。”
第五夜在一旁開玩笑說:“虎子,你要是願意喝尿,我大方點,我的尿給你喝。”
這話一出來,第五家族幾個小年輕頓時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虎子這人心直口快,說的都是正經話。被第五夜拿來調侃,心裏肯定不是滋味。他是個睚眥必報的,直接就把鋸拽出來了,舉著就朝著第五夜走了過去,邊走邊說:“叫你丫嘴欠,今兒個虎爺給你放點血,讓你長點記性!”
第五家族的幾個年輕人一起把鐮刀拿出來了,比劃著說:“你幹啥,站住,別動咧!我們不想和你打架。”
虎子還往前走,但是很明顯人家人多勢眾,打起來虎子占不了便宜。虎子也就是裝凶一下罷了,要是不凶一下,那就是示弱了。
第五夜用北京方言和陝西方言混著說:“好了虎爺,我給您賠禮道歉,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亂開玩笑咧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