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間昏暗的地下室,隻不過這一次的白深深,已經沒有了上一次的淡定從容,看上去反倒是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感覺。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一定沒問題嗎?”
轉運符被化解的時候,王大師自然也受到了反噬,以至於直到現在還是一臉病容,臉上盡顯憔悴。
他算是納了悶兒,自己這段時間究竟是怎麼回事?要麼不開張,一旦開張,必然會被人化解,真真是有些邪門!
此刻麵對雇主的質問,王大師額頭上冒出了些許冷汗,“白小姐,轉運符不可能那麼輕易的被人化解,這件事情一定是另有原因。要麼,是白小姐想對付的那個人有高人相護,要麼,是她原本就精通這些。”
想到這最後一種可能,王大師打心底裏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精通這些,是因為曾經無意之間有了些奇遇,但卻也依舊是苦修多年,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但這位白小姐想對付的人……
他自然也是去查了查,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看上去就仿佛是在校的大學生一般,哪怕是從娘胎裏開始算起,也沒有自己修習道法的時間長。
白深深已經徹底失去了偽裝,精致的麵孔顯得有些猙獰,一口回絕了王大師的猜測。
“不可能!不過是一個從鄉下來的死丫頭罷了,怎麼可能會懂這些?”
王大師沒有開口,以免在這種時候激怒了她。
深吸了幾口氣以後,她終於是把自己的心情給平複了下來,臉上帶著幾分冷然的開口吩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哪怕是不能致其喪命,也一定要讓她不能待在天雲身邊!”
女人的嫉妒心還是很可怕的,王大師卻覺得有些為難。
做他們這一行,自然也有自己的規矩。,那就是一個人的身上不能再動第二次手腳。
本來就是有損陰德的事情,若是一再加害一個人,怕是會遭報應的。
“怎麼?你不願意?”敏銳的察覺到了王大師的變化,白深深質問道。
王大師支支吾吾的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講了出來。
“轉運符被人化解,這就足以證明許多東西了,同一種辦法不可能施展兩次,即便是那位蘇小姐不精通這些,身旁沒有高人相護,但背後卻有一個邵先生。”
“一次不成,他怎麼可能放任別人有再去傷害那位蘇小姐的機會?”
隻怕到時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現在的白襯衫已經被嫉妒給衝昏了頭腦,哪裏能夠聽得進去什麼勸阻?冷著一張臉威脅,“你可不要忘了,究竟是誰把你救出來的!若是你想進去,那我自然是不會攔著你。”
竟然又拿這種事情來威脅自己,但卻又不得不說,這句話很管用,至少讓他瞬間不敢再輕舉妄動。
半晌,終於是下定了決心。
“白小姐,其實……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白深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直言問道:“有什麼辦法?”
王大師並沒有如同上一次那般,而是與之談起了條件。
“我若是把這個辦法講出來,無論成功與否,都必須要放我離開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