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要讓我活著,為什麼不讓我當初直接死在監獄裏麵呢?”
向挽歌每說一句,聲音就顫抖得更厲害一些。
她緊緊地環住自己的身子,第一次覺得,江城的冬天那麼長,那麼冷。
冷到她覺得呼吸都是痛的。
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向挽歌是這麼想的,你怎麼不讓我直接死在監獄裏啊,讓我死在監獄裏麵,我不會出獄,不會為了救我弟弟那般絕望,那般苟延殘喘的活著在你身邊,承受著你無止境的折磨。
我死在監獄裏,也何嚐不好不是嗎?大不了,我弟弟重症死去,我們在地下一起團聚。
客廳沒有開燈,月光透過落地窗傾瀉進來。
襯得傅承勳臉色陰暗,眸色森冷。
他低下頭俯視著蜷縮在地上的向挽歌,想起她的質問。
為什麼不讓她死在監獄裏麵?
為什麼出獄後也要讓她在他的身邊承受折磨,是因為恨嗎?是因為她害死了秦思璿嗎?
傅承勳告訴自己是的。
可是為什麼,在看到沐一航給她那十萬的支票時候,他會那麼的生氣,那麼的憤怒,是男人與生俱來的占有欲在作祟?
還是也有其他的?
……
最後,向挽歌是被傅承勳抱到臥室裏麵的,整個過程,她都保持著一個表情,沒有掙紮,沒有說話,傅承勳做什麼,她都不反抗,無論是幫她清洗身體,還是將她放在床上。
躺在床上,向挽歌縮成一團,閉著眼睛,感受著身體每一處的變化,明明,傅承勳已經幫她洗好身體了,為什麼她卻覺得,自己似乎更髒了。
有人從身後抱住她的身體,她下意識全身僵住。
男人卻沒有再做什麼,而是附身在她耳邊,聲音雖低,但語氣卻一如既往帶著的冰冷。
“向挽歌,今天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要是讓我再發現,你跟沐一航有什麼牽扯,你弟弟的命,我親手去,還有你,向挽歌,再狠的事情,我都做得出來。”
……
第二天早上,傅承勳起床的時候,向挽歌還在睡。
他撐著一隻手,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的睡顏。
眉頭緊皺,麵容痛苦。
傅承勳本就幽深的眸變得更加深邃,她真的那麼痛苦嗎?痛苦到連睡著的時候都是那麼不安穩的樣子?
定定的看了數秒之後,傅承勳收回視線,將向挽歌身上的被子拉高一些,邁步掀開被子下床。
樓下,文姨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看到傅承勳一個人下來,有些疑惑:“傅先生,向小姐還沒有醒來嗎?”
傅承勳神色陰鬱:“她還在睡,不要打擾她,早餐隨時熱著,她什麼時候醒過來什麼時候吃。”
文姨看傅承勳臉色不太好,不敢多問,隻恭敬的說了一句好:“那傅先生要吃早餐嗎?”
男人擺了擺手:“不了,我去公司了。”
“傅先生走好。”
向挽歌這一睡,是直接睡到了下午一點多。
因為有傅承勳先前的叮囑,文姨也不沒有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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