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歌,我跟你好好說,你一定要這樣嗎?”
向挽歌冷冷的笑了起來:“什麼叫一定要這樣嗎?傅承勳,其實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你這個人很奇怪,我想怎麼樣是我的事情,蘇晚也好,其他的事情也好,都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有什麼資格老是站來評判我?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她說的過分,一點都留情麵。
傅承勳眸中的光越來越沉。
“向挽歌,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是,你有必要這樣排斥我嗎?”
“怎麼沒有必要?傅承勳,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當年接近你,嫁給你,後來得到的是些什麼?”
傅承勳薄唇抿成一條線。
向挽歌卻淡笑開口:“進監獄,沒有了右手,連我母親的最後一麵我都沒有見到,傅承勳,這就是我義無反顧嫁給你的後果,這就是我愛上你了之後的後果,動物在一個人那裏受到傷害,下一次都會躲起來,更何況,我還是人呢。”
“我知道你記著當年的時候,我也知道你心裏過不去,可是向挽歌,曾經的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但是……”
“沒有但是。”傅承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向挽歌無情打斷。
“對,無濟於事。傅承勳,無論你現在是開始重新調查當年的事情,還是你承認,自己當年做的是錯的,都無濟於事。傅承勳,針刺不到你身上,你自然是不知道疼的,傅承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了當年的痛苦。”
他心裏,最為懼怕的就是她提到當年的事情,一旦提到當年的事情,他總是心口疼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他轉過身,帶著身上的傷一步一步的離開。
向挽歌從他關門離開到徹底消失,客廳又恢複了寂靜,她才一點一點的放鬆了身體。
傅承勳,我們之間的結局,早在四年前,就有了結局。
我愛你肆無忌憚,從不害怕什麼。
你不愛我,傷我,害我,從不手軟。
這便是我們的結局。
……
從向挽歌那裏離開之後,傅承勳直接回了別墅。
天剛剛亮,文姨還沒有起來,他沒有打擾,直接上樓了。
臥室房間。
傅承勳站在衣櫃前麵,麵前的衣櫃依舊滿滿的,在她住進來之後,他給她買的衣服,還有有些首飾。
她什麼都沒有帶走。
是了,她對他,從來都是這樣,狠的時候狠得害怕。
什麼都不帶走,是想跟他徹底劃清界限。
身上傳來細細的疼痛感,傅承勳來到大床上躺下。
一夜未眠。醉酒,打架,厲澤堯跟蘇晚的事情,一切的一切,消耗了他所有的體力,可是躺到床上,他卻沒有一點想要睡覺的欲望。
相反,隻要一想到向挽歌,他整個人都是清醒的。
手機鈴聲響起,傅承勳從口袋裏麵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
是蘇澤的電話。
傅承勳從床上坐起來,手放在腦袋上揉著。
“喂。”
電話接通,他壓低聲音開口。
“傅總,這麼早打電話給你,有沒有影響到你?”
“沒事,你有什麼事?”
那端蘇澤頓了一下:“向小姐當年之事,有進展了。”
傅承勳拿著電話的手僵住。
再開口,聲音多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