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挽歌,從傅承勳進來的那一刻,目光就落在窗外,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傅承勳一眼。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向挽歌沒有反應。
傅承勳心裏無比清楚,她不想跟他說話。
但他卻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你昏迷了很久,祁寧說,給你吃一點粥還是可以的,這營養針一點不好,吃點粥吧。”
“……”
沒有回應,傅承勳接著說:"這是我早上讓文姨弄的,文姨還問我,你什麼時候好起來,什麼時候回別墅。"
傅承勳本以為,這次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可就在他話落在半秒,清涼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
“厲澤堯呢”向挽歌問。
傅承勳正在從保溫盒裏麵,給向挽歌盛粥。
聽到向挽歌的話,動作頓了頓。
但是並沒有回答。
轉過身,在病床前坐下。
粥放在保溫杯裏麵,才盛出來還有些燙。
傅承勳一邊攪著碗裏的粥,一邊開口:“粥還有些燙,等冷一下再喝。”
向挽歌目光移都不曾移動的盯著傅承勳。
剛才她問的那句話,傅承勳明顯就聽到了。
但是,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轉移了一個話題。
她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傅承勳。
“傅承勳,我問你,厲澤堯呢?”
傅承勳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好了,差不多了,來,我喂你。”
看著傅承勳把粥喂到自己麵前。
而自己的問題,直接被無視。
無端的。
向挽歌突然覺得心裏一股怒火噴薄。
她直接伸出手,將傅承勳端著的粥打翻在地上。
聲音有些失控。
“傅承勳,我不要喝粥,我隻想知道,厲澤堯在哪裏。那個逼死蘇晚的罪魁禍首在哪裏?”
看著被打翻在地的粥,傅承勳眉頭緊皺。
“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不要操心這些事情好不好?我會解決的。”
向挽歌看得出來,傅承勳在極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在跟她說話的時候,他還是不急不緩的語氣,甚至還刻意在她麵前壓住了自己的脾氣。
向挽歌突然覺得很可笑。
這算什麼,蘇晚出事了,她再也找不到那個真真切切的對自己的率性女孩了。
他卻在她麵前這樣。
愧疚嗎?
可是,她要他這愧疚有什麼用。
“傅承勳,你能解決?事到如今,你還跟我說,你能解決?你能解決什麼?但凡是你解決了,厲澤堯就不會出現在蘇晚在的那個地方,但凡你解決了,蘇晚不會出事。傅承勳,你不會不知道,厲澤堯可能會派人跟著你,可是你呢,你一點都留心,讓他找到了蘇晚,造成了蘇晚的悲劇,現在你還跟我說,你能解決,那我現在要蘇晚完好無損的站到我麵前,你做得到嗎?你倒是把她帶到我麵前來啊。”
話到後麵,向挽歌的聲音很低,很低。
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
可是那樣低低的聲音,卻透露出一種悲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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