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向挽歌,是他傷到極致,卻也深愛到骨髓的女人。
他真的能做到看著她徹底的離開他的生命嗎?
……
傍晚,落霞透過窗戶透了進來。
在十五分鍾前,昏迷了整整三天的向挽歌,終於轉醒。
祁寧帶著一眾專家來查看她的情況。
在確定她的情況之後,醫生都離開了。
隻留下祁寧一個人。
而在這久的過程中,向挽歌從頭到尾都不曾說過一個字。
她隻是呆呆地躺在床上,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任何生氣。
祁寧跟她說話,她也是一句都沒有應。
最後祁寧無奈,也隻好起身離開了病房。
病房外麵,傅承勳攔住祁寧。
“怎麼樣?”
祁寧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個字都不說,表情冷淡,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傅承勳想要進去,被祁寧一把拉住。
“你幹嘛。”
“我進去看看她。”
祁寧嘲諷的道。
“傅承勳,你是沒有腦子,還是怎麼的,她連我都不理半句,你覺得,你現在進去,她會理你嗎?實不相瞞,你現在進去,隻會更加刺激到她的心髒,讓她的情況更加危險。”
傅承勳下頜緊繃。
想說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你去忙吧,我在這裏看看她。”
最後,傅承勳妥協道。
祁寧也不勉強他。
病房裏。
向挽歌背靠著病房門的方向,傅承勳在病房門口,她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她才不願意看著那個方向。
昏倒之前的那些真相,那些事實,讓她徹底的對傅承勳恨得透骨。
這麼些年來,她愛他,從最開始的一腔熱血,再到後來的痛徹心扉。
她原以為,她對他的恨,早已經到了極致。
可是在秦夫人說出那一切之後,她才發現,原來,這恨根本沒有盡頭。
她入獄,她的右手,她所受的那一次次折磨,都是因為,她嫁給了他。
一直以來,她都隻是從入獄的那個時候,後悔不該嫁給他。
秦夫人說的那些,讓她突然覺得。
她從一開始就錯了,正如秦夫人說的,她最大的錯,就是認識了他,嫁給了他。
……
傅承勳原本以為,向挽歌會一直不見他的。
可是在護士進來換了吊瓶,出去站在他麵前,對他說:“傅先生,向小姐想要見你。”的時候
傅承勳神情有一瞬間的呆愣,反應過來護士說的是向挽歌想要見他的時候,他第一想法就是想要衝進病房。
但想到自己的舉動可能會嚇到向挽歌,他竭力的壓住心裏的激動。
試圖讓自己的情緒表現得不要那麼害怕。
他盡量的放輕自己的腳步聲,仿佛聲音大了,會驚擾到她一般。
她平躺著,從他走進來的那一刻,就一直看著他。
他的謹慎也好,小心翼翼也好,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收入眼裏。
她沒有諷刺,也沒有嘲笑,隻是那麼淡淡的看著他。
傅承勳在她病床前坐下,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去握她的手。
伸到一半,突然就頓了下來。
半響,他收回手,不再有任何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