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笙臉上笑意依舊:“謝我什麼?”
“謝謝你,給了我在意,給我了溫暖。”
江雲笙淡淡的笑:“你客氣了。”
向挽歌眸中色彩暗自變化著:“你是唯一一個在我住院的這段時間裏,主動幫我去看蘇晚的人。”
“我也隻是去海邊紀念一下她,沒有做什麼,你不需要這般在意。”
向挽歌心裏有些感慨,語氣裏多了一絲悵然:“雖然隻是紀念一下,但是你去做了,總好過我,從她出事以後,一病就是這麼久,也沒有時間去好好地跟她說說話。”
“人都說,自己心裏掛念的人離開之後,總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再陪在身邊,或許蘇晚就一直在一個你看不到的地方陪著你也說不定呢是不是。”
“是嗎?”向挽歌聲音很輕。
別墅外麵突然飄起小雪,她的目光落在外麵:“下雪了。”
江雲笙也將視線移過去:“是啊,今年的江城似乎格外的冷,從你住院之後,這都不知道是第幾場雪了。”
向挽歌腦子裏出現了一些過去的記憶。
她目色微動,話語有些飄忽:“雲笙,你想聽聽我跟蘇晚的故事嗎?”
江雲笙看著她:“你想說,我自然是榮幸之至的。”
向挽歌笑:“第一次見到蘇晚,是在我入獄之後的好一段時間。那天的天也像今天這樣下著小雪,我們那個空間又來了一個新人。她們一群人一群人的聚集在一起,都在討論這個人又是因為什麼進去的,我早已習慣他們這樣,默默的蹲在牆角沒有說話,可就在那個晚上,那個新來的人來到我的身邊,對著我說了一句話。”
“她說,你以後就交給我照顧了。當時我隻覺得這是個笑話,一個新人,如何照顧我。可是後來啊,就是那個新人改變了我在監獄的生活,沒有人再敢像以前欺負我一樣欺負我們倆。”
江雲笙問:“那個人就是蘇晚?”
“對啊,很難想象吧,她那麼瘦弱,那麼美的一個女子,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在那樣的地方生活,我從來不指望會遇到什麼知心人,可蘇晚不同。”
江雲笙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
向挽歌聲音越來越低,像是說給江雲笙聽,又像是說給她自己聽一般。
“她對於我來說,真的是很重要的人啊。”
江雲笙眸色複雜:“你還是放不下的吧。”
“放下?”向挽歌沒有正麵回答,她隻是重複著這兩個字,重複著重複著就淡淡的笑了。
江雲笙思緒沉沉,思索片刻,最後還是將心裏的那個問題問了出來。
“蘇晚的事情對你打擊那麼大,你心裏也有很多的芥蒂,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跟著他一起回來?”
而且,從醒過來之後,對傅承勳的態度就是很溫和很淡然的樣子。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透著不對勁。
向挽歌收回落在外麵的視線,低下頭看自己手指的同時開口:“雲笙,因果循環你相信嗎?”
江雲笙沒回答她的問題。
向挽歌也不是真的想要她說出點什麼來。
“我相信。”
短短的三個字,她聲音突然變得很冷。
江雲笙心思動了動,想要進一步去問的時候,向挽歌卻突然換上一副淡淡的笑顏。
江雲笙抬頭,就看到傅承勳的母親緩緩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