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跟沐一航合作了,但是這不代表著,她是認可沐一航這報複的。
沐一航視線專注,一刻也不曾離開她的臉。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話是在變相的幫傅承勳辯解嗎?”
向挽歌沒說話。
她不是喜歡一而再再而三解釋的人。
如果她說了那些話之後,沐一航是這般理解的,那麼她沒什麼好說的。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一起合作,而且順利達成了我們想要的。”沐一航是聰明人,向挽歌持續的沉默讓他知道,她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你不會在江城待,也不願意跟我去臨城,那我安排你出國吧。”
向挽歌轉過身來,直直的看沐一航:“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沐一航表情頓了頓,而後笑:“我們是一類人,你不該放棄我,我也不該放棄你。”
向挽歌眉目清冽,透著明顯的冷意:“我們,從來不是一類人。”她說:“沐一航,在當初選擇跟你合作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們僅僅是各取所需,事情結束,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沐一航緩慢的收起臉上的笑:“這麼決絕?”
“決絕二字,用到你我的身上不合適。”
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太多情緒的起伏:“沐一航,到這裏吧。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身邊了,也不要再聯係我了。”
話落,轉身。
沐一航又怎會看著她就這麼久離開。
他攥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裏?”
向挽歌低頭看落在自己手腕上修長的大手,定了數秒,她靜聲道:“去哪裏都好,隻要遠離從前。”
……
客廳。
向挽歌坐在沙發上喝水,文姨幾次查看外麵的情況,最後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小姐,外麵那位先生一直沒有離開。”
向挽歌神色未動,繼續喝水。
“文姨,你去休息吧,不需要管他。”
跟沐一航,她該說的也說了,他還要選擇逗留不離開,那也是他的事情。
文姨表情有些糾結:“小姐,今天蘇特助給我打電話了。”
“他說什麼了?”
“蘇特助說你要離開。”
向挽歌心裏無聲低笑,這蘇澤,倒是安排妥當,連她最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的話都提前跟文姨說了。
既然這樣,她倒是也沒有否認:“嗯,過兩日就走。”
“向小姐是真的要走?”
“嗯。”
“為什麼?”
向挽歌又喝了一口水:“想走就走了,自然是沒有什麼理由的。”
“那麼傅先生呢?”
提到傅承勳,向挽歌握著水杯的手下意識的顫了顫。
“他是他,我是我。文姨這話,糊塗了。”
文姨看著她的臉,糾結再三,還是開口:“小姐,你真的對傅先生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向挽歌目光落在沒有水的水杯上,顯得有些幽深:“沒有。”
文姨久久沒說話,向挽歌在沙發上又坐了一會,最後將手上的水杯放到桌子上,起身。
至於文姨心裏的想法,是覺得她無情至極,在傅承勳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離開。亦或是覺得她是頭木頭,怎麼都感化不了也好,她都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