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示意。
蘇澤上前,將向挽歌身份信息遞給心理醫生。
傅承勳薄唇微動:“她是我的妻子,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我們之間在兩年前分開了,我也是這次來布拉格才知道她在這裏。”
心理醫生抬了抬臉上的眼鏡,目光在傅承勳跟手上的那份文件上來回:“你真的是新予小姐的丈夫?”
傅承勳微點下顎,沒有說話。
心理醫生放下手上的文件,雙手攤開,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笑:“這是新予小姐在我那裏接受治療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有別的人找到我,說是想要了解她的情況。”
“以前沒有人?”
“先生想要試探什麼?”
都是明白人,傅承勳冷下去的雙眸裏都是精光。
“她身邊隻有一個晴一,那隻是一個八歲左右的孩子,怎麼能夠讓她來看心理醫生?”
如果不是有別的人,她怎麼會定期來這裏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笑了:“雖然你是新予小姐的丈夫,我也很想幫你解決這些困擾,但是很抱歉先生。我並不知道是什麼人讓新予小姐來我這裏治療的。每次陪著她來做檢查的,隻有晴一。至於費用,是一個賬戶,定期給我轉賬。”
傅承勳臉色冷然,左手落在桌子上發出規律的聲音。
“麻煩你給我一個賬戶信息。”
……
跟心理醫生見完麵,蘇澤開著車。
“傅總,莫總已經先行回國了,他讓我轉告你,這邊慢慢來,國內的事情他會處理。”
後座的傅承勳視線落在窗外,沒有說話。
蘇澤想了想,道:“傅總,接下來你想要去哪裏?”
傅承勳這時候終於回過神,沉吟一秒,他回:“你先回酒店。”
先回酒店?
蘇澤嗯了聲,在停車的地方將車子停下。
在他下車離開駕駛位的同時,傅承勳也打開車門下車。
然後他坐進駕駛位,在蘇澤的目光之中驅車離開。
布拉格的街道上,傅承勳已經在同一個位置停了數久。
而這個過程,他的視線一直正正的落在對麵那家裝修典雅的花店。
花店門口,新予坐在椅子上,在她的麵前是一些還沒有完全整理好的花枝。
晴一坐在她身邊,另外一邊是花店的員工,是一個華人。
正在教她們處理一種新的處理花枝的辦法。
“晴一,你看。”
新予將弄好的花束拿到晴一的麵前:“好看嗎?”
她問,聲音裏滿滿的都是開心。
晴一點點頭:“很好看,媽媽現在做的越來越好了。”
“是啊,新予小姐現在做的越來越好了。”
員工也出聲誇獎,新予笑的很歡喜:“是嗎?那我們今天多弄一會。”
店裏不時的有客人,在這條街上,她們是唯一的一家花店,也是比較特別的一家花店。
所以在店開了沒有多久,他們的生意就一直都是屬於比較好的。
員工起身去忙了,晴一也進去了。
一下子就隻剩下新予一個人了。
她依舊很歡喜的在處理著那些淩亂的花枝,嘴巴一張一合,似乎一個人在尋思著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