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煜從巴登到蘇家,是她的安排,她是蘇家最受寵的女兒,蘇家人善待向煜,也是情理之中。”
厲澤堯使用的是代稱,但是這個她是誰,在場的人都明白。
自從當年蘇晚出事後,厲澤堯就再也沒有正麵提起過蘇晚的名字。
就算是必須提到,他也從來不叫她的名字,隻是稱呼她。
“蘇家複雜,向煜長久待在那裏,怎麼的都有些不合適。現在知道挽歌還在,我想了想,還是想辦法把他接回來吧。”
向煜是向挽歌最在乎的弟弟,把向煜重新接回到向挽歌的身邊事無可厚非的事情。
因此在傅承勳話落,莫洵隻點點頭。
“嗯,這樣也好,向煜接回來,說不定能夠對向挽歌現在的情況有幫助。”
傅承勳也是這樣想的。
隻有厲澤堯,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他才開口:“想要接回向煜,應該不簡單。”
傅承勳視線移過去:“為什麼?”
“蘇家這段時間局勢動蕩,情況很不好,這時候接回向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我聽說,向煜對蘇家來說很重要,蘇家人好像極為重視他。”
“因為蘇晚?”
傅承勳問。
“不完全是。”
“什麼叫做不完全是?”
厲澤堯抿抿唇:“具體的我現在也還在查,細節等我查到了,我再告訴你。”
對於厲澤堯,傅承勳還是相信的,他這麼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嗯。”
“現在最重要的是向挽歌那裏,要怎麼才能找到她們,或許,你該再往其他方麵想想辦法。”
提到這,傅承勳的麵色裏多了幾絲冷峻:“沐一航這樣孤注一擲,那麼我就看看,是他能藏一輩子,還是我能堅持找一輩子。”
“話雖這麼說,世界這麼大,要是他真的是執意要躲,我們是沒有任何辦法的。”莫洵道。
傅承勳單手放在太陽穴,另外一隻手放在沙發上:“不會的,我讓蘇澤去查了世界上但凡有些名氣的心理醫生。挽歌還在生著病,沐一航不可能不讓她看心理醫生,隻要等著,早晚我都能等到的。”
莫洵差點忘了還有這一點:“對啊,沐一航雖然偏執,但是對挽歌卻是真的愛。挽歌生著病,他一定會帶著她去看醫生的。”
厲澤堯抬起頭。
視線落在傅承勳身上,靜了數秒,他問:“有沒有想過,找到她之後呢,你在布拉格停留那麼久,卻還是沒有能讓她的心裏留下一個你,你這樣大費周折,又怎麼肯定,她能拋下沐一航,跟著你一起回來呢?”
這個問題,雖然有些殘酷,倒是也是事實。
“我有想過,但是現在看來,那好像是不重要的。”
“不重要?”莫洵疑惑不解。
傅承勳站起身,來到窗子邊:“我想要的,從來都是她幸福。可是現在,留在她身邊的是沐一航,那個從一開始就帶著目的接近她的男人。我又如何能夠看著她這樣呢。”
“可是她忘記了從前的所有,她根本記不得沐一航的那些傷害。”
“記不得不代表沒有發生過。”
傅承勳語氣深沉,厲澤堯盯著他的背影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