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的事情,或許那個孩子知道,我不是一個合適的母親。”
那是一條生命,沈臨明白蘇晚有多深的感情。
可是,那都過去了。
他想。
無論是蘇晚跟厲澤堯的那些糾葛,還是曾經那些傷痛。
或許,從蘇晚活下來的那一刻,命運的齒輪又開始轉動。
或許,蘇晚跟厲澤堯再無可能。
而他跟蘇晚,來日方長呢。
……
別墅。
書房內,厲澤堯坐在桌前,麵前是於琛。
就在剛才,於琛把沈臨來瑞士並跟蘇晚碰麵的事情告訴了厲澤堯。
從他說完後,男人一直沒說話,緊握著文件的手暴露了男人此刻壓抑的情緒。
“她對沈臨什麼態度?”
於琛猶豫了下,還是如實說:“夫人的態度很溫和,兩人在一起,像是久別重逢的故人一般。”
“久別重逢?”
厲澤堯聲音冷的駭人,手裏的文件重重的摔在地上。
“沈臨來者不善,帶著算計,這個人心思有多深沉她是不知道嗎?”
於琛大氣不敢出。
怎麼說,或許以前沈大少一直都喜歡算計,心思也深沉,但是現在,這沈大少對夫人,是真的有感情啊。
而且這次來瑞士,估計就是為了追求夫人的。
“盯著沈臨。”
許久後,厲澤堯冷著聲音說。
於琛連忙應下:“好的先生。”
厲澤堯低下頭,手指落在鍵盤上。
一秒後他說:“她有什麼安排?”
“夫人身邊的陶萌訂了三天後去英國的機票。”
厲澤堯聽言,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於琛眼觀鼻鼻觀心,還是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先生,夫人必定是要討回公道的。”
厲澤堯垂眸,深沉的目光裏思緒紛雜:“我明白。”
……
蘇家。
蘇晚回到家裏的時候,其他人都回臥室了,隻有向挽歌還坐在客廳。
蘇晚走到她身邊坐下。
“怎麼這時候還沒有睡?”
向挽歌本在看書,聽到聲音抬起頭來。
“你回來了啊。”
蘇晚嗯了聲。
“時間還早,我也睡不著,所以就坐在客廳等你回來了。”
向挽歌說話聲音輕輕地,現在的她,好像越來越溫柔了。
“睡不著?”
向挽歌本是不想說的,但想想蘇晚也不是外人,也就坦白了。
“最近失眠得厲害。”
蘇晚皺眉:“失眠不是小事,怎麼現在才說?”
向挽歌笑了笑:“我想著一段時間能緩解的。”
蘇晚看著向挽歌,有個名字,她們所有人都沒再提起過。
可看向挽歌這樣,蘇晚還是開了口。
“還是忘不了傅承勳嗎?”
傅承勳三個字,讓向挽歌臉上的笑消失。
她緘默,許久,低歎一聲:“我是不是很沒用?”
這話,算是承認了。
蘇晚心裏五味雜陳,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挽歌,你是我見過最長情的人。”
長情?
向挽歌笑:“有的時間,我寧願自己沒有從前的記憶,跟晴一在布拉格的那段時間,雖然癡傻,但也過的輕鬆。”
蘇晚不知道要說什麼,她沉默的握住向挽歌手。
“算了,不說這個了,慢慢來吧,總會柳暗花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