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很多人,蘇相思,爺爺,向挽歌,葉新寧,莫子琛,沈聽,沈臨等等,甚至還有顧曼珺。
可這麼多人,唯獨沒有厲澤堯。
她在夢裏麵 跟每個人說話,跟每個人聊厲澤堯。
可他們所有人都很莫名其妙。
沒有一個人理會她,甚至她談到厲澤堯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是漠然的狀態。
仿佛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在夢裏,她拉著她們所有人解釋,告訴她們厲澤堯是誰。
畫麵這時候一轉 她一個人站在懸崖邊。
顧曼珺疾言厲色的說著讓她去死的話 還說她是一個殺人凶手。
蘇晚覺得自己唄冤枉了。
她什麼都沒有做啊。
關乎厲澤堯,她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可她就是覺得很難過。
一種莫名的悲傷圍繞著她。
她甚至都不想醒來,就一直在那個夢裏,或許也很好。
……
蘇家。
從英國回來後,蘇晚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
那日 厲澤堯出事後,她被趕來的蘇相思帶走。
她不知道,不知道厲澤堯傷的怎麼樣,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來。
回到瑞士後,她告訴自己,無論厲澤堯生死都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每天睡不安慰,閉上眼睛都是厲澤堯躺在她懷裏,說著這次他終於來的及時了一次。
連續一個月,蘇晚瘦了很多,蘇相思向挽歌看著她一日日的沉默寡言,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發呆。
到了後來,向挽歌看不下去了。
“你若是真的想就回去找他,看看他是生是死,這樣折磨自己,不是你蘇晚的作風啊。”
蘇晚坐在花園裏的躺椅上,閉著眼睛,聞言睜開雙眸。
看著向挽歌。
“挽歌,我好像又輸了。”
向挽歌不說話,隻理解的看著她。
“我知道不該這麼說,但晚晚,我一直覺得你跟厲澤堯,走到這一步,許多是無奈之舉。早前我也覺得他不是那麼的愛你,可後來許多事情堆積下來,我才發現,厲澤堯隻是不知道怎麼表達,晚晚,能夠替你擋槍的人,你怎麼還能懷疑他對你的感情呢。”
蘇晚坐在位置上,臉上神情晦暗不明。
“挽歌,我以為我不愛他了。”
聽到這樣的話向挽歌沒什麼意外的。
她看著蘇晚,一字一句,格外認真的說道。
“我明白你的所有心思,晚晚,你跟厲澤堯,很多時候比我跟傅承勳好很多了,在很早的時候我也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繼續愛著傅承勳了,他害得我那麼慘,可後來啊,我們多年糾葛,他傷害我,我報複他,等等一係列的事情,說到底,我又好像從來沒有忘記過愛他,無論什麼時候,我想到他,心裏還是會覺得一陣一陣的痛,相濡以沫是愛情,至死方休是愛情,你跟厲澤堯,又何嚐不是呢。”
向挽歌說的這些蘇晚從未深想過。
從當年,厲澤堯不信任她的那一刻起,之後的所有時間裏,她都堅定的認為,她不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