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是坐在床沿邊陪了張答應一晚上,她醒過來的時候張答應還在睡隻是那臉色卻異常的潮紅,雲姝用手碰了碰張答應的額頭,燙的驚人。
她現在極度的後悔昨日沒有去秉皇後娘娘請太醫,現在這可怎麼辦。
又跑去廚房燒了熱水給答應敷在額頭上,然後囑咐了草兒好生照顧著答應,她去秉皇後娘娘請太醫。
“雲姝,現在還那麼早,皇後娘娘還在睡吧!”草兒擔心的問道。
“...”雲姝抬頭望著,灰蒙蒙的,離明還早的很。
“而且皇後娘娘也身懷龍嗣,身體又不太好,要是驚擾了鳳駕,這怎麼能校”
“有什麼事我自己一個齲著,現在主弄不好...”如果繼續這麼高燒不退,那結果可想而知。
“那你心。”草兒想什麼,最後還是咽了回去。她想一起承擔,可是她不敢,她沒有那個膽子。
“雲姝,我會好好照顧主的。”雲姝離開之前草兒堅定的道,這是她唯一可以做也是唯一必須做的事情。
“嗯”
淩冽的寒風吹在雲姝的臉上,身體上,可她一點都沒覺得冷,她身體和心已經完全麻木了,隻想趕快到坤寧宮為答應請太醫。
這幾日連續下了很大的雪,路上滑的很,雲姝心中又著急,一不留神就摔在地上,手破了皮血滲出的鮮血滴在白雪上。
從延禧宮到坤寧宮的路上,稀疏的鮮血連成了一條扭曲的線。
“姑娘可是張答應宮中的。”巡邏的侍衛擋住了雲姝前行的路。
雲姝抬頭,眼裏滿是淚水,這個侍衛她似乎見過又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隻是身上的書卷氣讓人舒服。
“回稟大人,奴婢是張答應宮中的烏雅雲姝,主如今高燒不退,奴婢是去皇後娘娘宮中稟告請太醫的,答應腹中還懷有龍嗣,大人...”雲姝哽咽的道,宮規嚴明,像她這樣在這個時間點在宮廷中亂跑被亂棍打死也不是沒有的事情,可她現在真的沒有別的辦法的。
“快去吧!”領頭的侍衛柔聲道。
“謝大人,敢問大人名諱。”雲姝心中一喜,看向領頭的侍衛感激不盡。
“納蘭容若字性德”
“納蘭,納蘭大人,謝大人。”雲姝跪在地上磕了個頭,破聊手碰上白雪染上了一圈紅霧。
“快起來,你的手受傷了。”
她站了起來,笑著不礙事,眼睛裏雖然滿是霧水但此刻卻是開心的。
雲姝和納蘭容若道別後又火急火燎的趕著坤寧宮的最後一程路,這一段路走的極其的順暢。
“納蘭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宮女了吧!”曹寅在他耳邊悄悄地笑道。
“你什麼。”
“你平日可不會什麼你手受傷了之類的話。”曹寅繼續笑道。
“走吧!”
“你別,她長的真美,不然你同惠貴人求求讓她幫你納那位宮女當個妾”
“走啦。”
“快同我啊!”
“什麼胡話,隻是覺得,沒什麼”納蘭到一半意識到自己並不知道要什麼便沉默了下來。又過了許久,他聲嘀咕著“紅血染白霜,高牆鎖佳人。”
納蘭不再話了,不過曹寅還繼續跟在後麵問個不停。
“哪來的宮女,來人拖走。”
雲姝好不容易來到坤寧宮,可是門口值守的太監看著眼前的亂兮兮的雲姝,看都不屑看一眼,仿若看了一眼都會汙染他的視線。
“回稟公公,是張答應宮中的,答應現在高燒不退一晚上,隨時都有性命之憂,答應腹中還懷有龍嗣,奴婢深知還望公公前去通秉。”
門口的公公掂量了一下擺了擺手讓拖著雲姝的人鬆開。
一個張答應倒是不足為懼,隻是那腹中還有龍嗣。
要是到時候查到他頭上治一個謀害皇嗣的罪名他可承受不起,隻是皇後娘娘身體也不是很好,到時候驚擾了鳳駕又怎麼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