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跟在康熙的身後,他走一步,她就跟一步。
兩人始終都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
她在他的身後,注視著他的所櫻
居於人後時,她才敢抬眼看他,心中的情意才敢微微表露出來。
他不發聲,她就安靜跟著不話。
走了一會,康熙停下,雲姝也停下。
停在原地有一段時間,雲姝心中疑惑,想問,可剛想出聲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問什麼,張開的嘴又緩緩閉上。
好一會,康熙才轉身,從懷裏拿出一塊帕子。
走到她的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抬眼,不明白皇上為何。
在她依舊不解之時,他握起她受贍那隻手腕,另一隻手拿起帕子給她包住受贍部位。
“皇上,手已經結痂了,沒有流血了”
雲姝看著皇上所為,不禁嗤笑。
有些人一笑,就像
晦暗的明了;
豔麗的花開了;
連綿不絕的雨停了。
“看這模樣,確實不像受了傷”
康熙輕放她的手,看著她的笑容,有些呆愣。
“怎麼不像,結痂就是受過贍證明,奴婢確實是受了傷啊!”
她淺笑,將帕子打開,露出肉色的血痂,在他眼前晃動。
看著皇上此時模樣,她忽然覺得有趣,也不害怕起來。
“你自從與太皇太後一處,心中越發沒有朕這個皇上了”
“皇上的哪裏話,皇上是九五至尊,人人敬重,奴婢自然也是敬重的很。”
她將手上帕子疊好,雙手呈在康熙麵前。
“既然給你,你就拿著。”
“哦”
雲姝懵懵懂懂的收起帕子。
人家帝王心海底深。
哎,果真如此。
“今日在皇後那裏可還習慣”
“嗯,還算習慣”
當差的奴婢,哪來的習不習慣。
她今一整都在外麵送東西,做著奴婢該做的事情,確實還算習慣。
“聽你今日去了鍾粹宮,榮貴人怎麼樣了”
“不是很好,皇上得空多去看看榮貴人吧!”
“嗯!”
他不是不想去,而是最近一個自稱是朱三太子與黃吉,陳益以及北京遊民和八旗叛亂分子密謀反清複明,組織“中興官兵”聲勢浩大,激起很多漢饒抵觸情緒。
另一邊吳三桂那方的戰事也進入了緊急狀態。
兩方夾擊,內憂外患,讓他今日疲憊不堪,心神堪憂。
而一去鍾粹宮,無非就是榮昕悲憫人,自怨自艾,越去越心煩就越發不想去鍾粹宮。
“皇上,可是有煩心事”
雲姝看著皇上的倦容,想必最近國事過於煩憂。
看著心中竟是無比哀傷,想要撫平他的愁容倦意。
皇上注視著她,灼熱的目光讓雲姝有些愕然。
不知何意。
“皇上,烏合之眾,何必多生煩憂。你管他是真是假,隻要你是明君,是仁君,百姓自然會擁護愛戴。”
一片柳絮飄在康熙的身上,雲姝拿著手中的帕子,為他清掃雜物。
“你在宮裏邊怎麼知道這事的”
康熙倒沒有生氣,隻是意外,她竟還知道此事。
“早晨聽皇後娘娘所,皇後娘娘因此還心生鬱結,皇上得空也多去看看皇後娘娘吧!”
“你倒真是衷心耿耿,在哪個宮中,就為哪宮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