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更,晚上還有一更,大家敬請關注,也為回家路上寂寞的兄弟解悶,哈哈)
等槍聲一響,石頭就知道闖禍了,這是什麼地方?這是縣城,即便是警察再不願意管事,但是,這槍聲響起來,那就是不管也不行了。而自己的身份一旦曝光,那就是死路一條。
於是,看著四散奔逃的食客,連帽子也不要了,提著打空的盒子炮就要跟著那些混亂的人群,趁亂逃出去。現在想出城,那是想也別想了,隻能以最短的時間,最快的速度,尋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等風聲過去了,再想辦法回山才是正經。
但是,就在他剛要往外跑的時候,裏麵的雅間突然大門洞開,嘩啦啦衝出一大幫警察還有便衣,十幾把長短家夥還有警棍,黑洞洞的槍口就直接逼在了石頭的胸前,這時候,石頭立刻丟掉手中的空槍,將雙手高高舉起,沒做半點反抗。“我投降,我投降。”
“呦嗬,是個爺們,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啊。”這時候,施施然就又從包房裏走出了兩個人,一個警服整肅肩章輝煌,一個高大陰冷,雖然穿著便衣,但那種給人的陰冷的氣息,讓人在骨子裏生出一陣陣寒意。
前麵的呂玉貴踱著方步來到石頭麵前,先用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三個漢子,見一個個一動不動,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好幾個血窟窿,現在已經不再往外冒血,就知道,這三個倒黴蛋算是完了。
“行啊,光天化日之下,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開槍殺人,你的眼睛裏——”說道這裏的時候,呂玉貴就一愣,看向石頭的時候,先是狐疑,轉而大亮。充滿驚喜的哈了一聲道:“哈,我當是誰呢,老熟人啊,這回可抓了個大的。”
“難道這個警察認識我?”石頭的心咯噔下子,也是狐疑的望向了呂玉貴。
呂玉貴還真就認出了石頭,警察的眼睛是幹什麼的,那都是練出來的,記住個人,那和玩似的,隻要平時稍微留心,那記住個人,就絕對不會忘記。
而這個石頭,他的印象就太深刻了,原因無他,他就是那時候,自己帶著討伐隊在西山的時候,打了一個遭遇戰,最後大家握手言和,化幹戈為玉帛的那股綹子的頭目,當時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就是這小子跟在那個胡子老錢身後,張羅裏外的。
“好,很好。”呂玉貴笑嘻嘻的連說了幾個好,就背著手再往前走了幾步,“雖然你我是打過交道的,但是,這次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通融了。”看看石頭已經開始變得慘白的臉,呂玉貴掰著手指道:“第一,你在山林裏,我拿你沒辦法,其實,那也不歸我管轄,但是,這次不巧,你的膽子太大,竟然跑到了我的地頭,這就歸我管轄了。其二,你鬧市殺人,還一下子幹掉了三個,打傷了若幹,這更在我職權範圍之內,這人髒具獲,因此,對不住了。”然後聲音突然轉厲,怒目大吼:“來啊,將這目無國法的胡子給我抓起來,嚴刑拷打,讓他交出同夥老窩。”
一眾警察大吼應諾,劃拉一下就將石頭按倒在地,這警察出更,繩索棍棒那是不離身的,立刻就捆了個結實。
看著部下動手利索,呂玉貴就笑眯眯的回身,對著身後的向榮點頭道:“向大隊長真是福將,這剛剛到了義縣,就破了這麼大的案子,真是神人啊。”
對於這個胡子是不是喝向榮供出自己當初在山口的時候私自放人的事情,呂玉貴一點都不擔心,大家都知道,隻要不是罪大惡極的,上下都是睜眼閉眼,就連日本顧問都是如此,真要是向榮不開眼,要拿自己說事,那麼,全滿洲國他就在警察界別想混了,到時候,大家同仇敵愾,他就寸步難行。
向榮低聲問道:“你認識他?”
“當然認識,一股小綹子的頭目,就在東山上流竄,也沒什麼大能為,也沒聽說百姓怎麼抱怨,這次不知道怎麼就下山來了,還吃館子殺人,這次,向大隊長可算為我們當地除害了。”
向榮沒理會呂玉貴上趕著將功勞歸自己的好意,而是緊緊追問一句:“你確定他不是什麼遼西抗日先遣隊的悍匪?”
“不是,這個我知道。”呂玉貴也不隱瞞,於是便將當初那狀況向向榮說道:“當時大軍圍剿先遣隊,弄得老爺嶺雞飛狗跳,不少綹子夾著被窩倉皇逃遁,其中就有這個綹子,當他逃出去的以後,先遣隊才在老爺嶺喝咱們隊伍遭遇,才有了後來快半個月的激戰。”
向榮想了想,也的確是這麼個茬口,當初十路大軍進剿老爺嶺的時候,那山裏的胡子綹子的確一個個雞飛狗跳四處奔逃,當時各個山口也的確放走了一些小股的,不相幹的綹子,為的就是不要把所有的綹子都逼急了,讓圍剿先遣隊的戰役不要節外生枝。如果按照時間推算,這個綹子,的確不是先遣隊。於是心中就充滿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