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拿著這張明顯是推卸責任的電報,恨的那個同僚牙根癢癢,但是,這不能抵消這件事情給自己帶來的可怕後果。
上峰已經下來訓令,不但將自己的大佐降級為中佐,而且還明確指出,如果不能迅速剿滅這死灰複燃的抗日分子,那麼,等待的不希望他去軍事法庭丟人現眼,那言外之意,便是,你自己切開晾著得了。
但是,剿匪何其容易?且不說據阜新煤礦來報的消息,這股悍匪不但有人馬三四百之多,更主要的是,他們還解救了二百多礦工,而那些礦工誰都知道,大部分都是中國個股勢力的老兵戰俘,那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而最主要的是,這些老兵被俘虜之後,受到了怎麼樣的虐待,因此,他們的心中將是多麼的仇恨日本人,更且有了這樣的遭遇之後,再想俘虜他們,或者招降他們,那簡直就是白日做夢,因此,這將是一股絕對的,與大日本軍民不死不休的勢力。
而還有一個要命的消息,那就是這股悍匪打了阜新煤礦之後,又逃竄進了老爺嶺的萬千大山之中,這便如老虎回了深山,蛟龍入了大海,再也難以根治了。
再來一次上次那樣的大圍剿?行,不是不行,但是,現在不行,原因便是,當初那場圍剿的元氣還沒恢複過來,這時候再出動,那絕對是後繼不力,讓人再殲滅個一兩個小隊都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情,就更別說讓人殲滅一個中隊或者——後麵,小田都不敢想象了。
“上城君,你看這次該如何辦理?”論計謀,還得是這個自詡為中國通的參謀長來的留,自己,不行。
但是,這次,上城也沒了辦法,與悍匪,也就是土匪玩山地戰,那自己的勇士絕對是吃虧的那種,且不說自己的勇士腿短腳小,就是那莽莽群山,森森森林,就能讓沒經過山地叢林培訓的日本人暈頭轉向,沒有中國人帶隊,隻要一進山,絕對是讓人當猴子耍的幹活,就是那吉林黑龍江的長白山裏,剿滅抗聯,都借助了朝鮮招募的士兵的力量,要不根本就不能見效。但是,自己這裏沒有朝鮮人組成的部隊,二依靠當地人?那效果大家都心知肚明。
“司令官閣下,上次,我們是利用了談判,才將那群悍匪騙出了大山,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但是,這次再故伎重演,怕是他們已經警覺,再也不會上當,這次,就得從長計議了。”
小田不由得一皺眉,“上城君,你也看到了,關東軍司令部已經發來急電,根本就不給咱們從長計議的時間,萬一這樣從長計議下去,那悍匪沒事,但是,你我卻有大事了。”
這個上城當然知道,但是,那又能怎麼樣?真要再次冒冒失失的殺進山去,到那時候,切開晾著的就不單單是小田一個了,那就是包扣自己兩個。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還是從長計議吧。
上城這麼想,但是,嘴上卻依舊顯現的非常擔心,然後無可奈何地道:“我們還是等向榮的偵緝隊的消息吧,隻要他探明了那股悍匪的老巢,那麼,我們就可以出奇兵,一句蕩平這股皇軍心中的大患。
小田想了想,也隻能如此,拖延點時間,那還可以向上峰解釋,但是,在要是戰事失利,那就根本沒有一點轉圜餘地了。
點點頭:“也不知道這向榮這兩天轉悠到什麼地方去了,就連一個彙報都沒有,也不見一個電話,莫不是他真的立功心切,鑽了老爺嶺?難道,他出了什麼事情?”
上城倒是了解向榮的老奸巨猾,雖然做事勤勤懇懇,但是,卻不是一個吃苦的人,大小出生在王爺府裏,那是真正的身嬌肉貴,讓他在各個縣城之間往來,就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了,讓他鑽山溝?你想也別想。
“司令官閣下,您多慮了,向榮一項沉穩,不可能輕易赴險,我們還是等吧。“
正在這時候,外麵突然報告,說是日本駐鐵匠屯鎮的教育督導慶元二郎來請見。
“慶元二郎?鐵匠屯鎮學校的督導官?他來幹什麼?”小田和上城對望一眼,兩個人滿臉寫著的都是迷惑。
(大家新年好,為了趕進度,因此節奏有點快,有些細節就沒有原先的好了,大家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