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柔卻示意下人揪起尚尤卿,一把從尚尤卿手中奪過藥丸,,纖細的手指就要強行搬開她的嘴唇往裏塞去。
疏忽見,許白柔的動作慢了下來,她的眼睛直直看向後方,身子沒有任何預料的朝著地上狠狠的摔去,鮮血沿著她俏麗的臉龐滑落下來。
尚尤卿回身望去,隻見來著正是她心中日思夜想的人,沒有了支撐的尚尤卿一下子跪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慕景琰看都不看尚尤卿一眼,穿過跪在地上的她,一個健步衝到了許白柔身邊。
“景琰···”許白柔委屈的將頭埋在了他寬闊的懷中,嬌聲呻吟到“痛···好痛啊···”
他對著懷中的美人好生安撫了半天,又仔仔細細的查看了傷口,好在磕碰的並不嚴重,慕景琰讓家中的下人拿來府上最好的外傷藥給許白柔敷上。
不用許白柔開口,慕景琰已經將當前的局勢看的個清楚,他一雙眸子中含著怒火看向尚尤卿。
“都是她幹的?”慕謹瑜直直指著尚尤卿。
“景琰,也不都怪她,都是我不好,沒能懷上你的孩子,我理應在這少帥府做小才是。她是做姐姐的教訓我一下也沒有什麼不應該。”
“她還說···”許白柔將頭在慕景琰懷中埋得更深了些,肩膀不由自主的聳動起來,已是哭的梨花帶雨,別說是少帥,就連這府中的下人都看的有些癡呆。
許白柔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連自己都是很難分辨。
“她說什麼?”
“她說我錯就錯在本是後來的女人還不懂得規矩好生對著她行李,景琰,我當真不願做個奪人所愛的人,若是你心中隻有這麼一個女人,我回去和爹爹說說讓他取消了婚事便是。”
“混賬!”
慕景琰怒喝一聲,不由分說便高高抬起穿著軍靴的腳,朝著尚尤卿狠狠蹬去。
尚尤卿捂著被慕景琰踢到的地方,顫顫巍巍的支起身子。
她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慕景琰,肩膀上的疼痛讓她一時間連呼吸都變得小心起來。
可更痛的,卻是在慕景琰看不見的地方。
下人們看到少帥發了這麼大的脾氣,都躲在一旁三五成群的低聲交談起來。不少人的手都指向了尚尤卿,口中所說的閑言碎語更是不堪入耳。
尚尤卿隻覺得苦澀在嘴裏彌漫開來,眼中的淚水不受控製的湧出,她回頭想要替自己辯解,可話倒嘴邊又生生被咽了回來。
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說什麼還能有用呢?
自己的尊嚴像是個不值錢的物件,被慕景琰狠狠地踩在地下,末了還不忘記一腳蹬到不會礙到他眼睛的角落裏。
尚尤卿狠狠地咬住下嘴唇,眼前隻要他肯放過自己腹中的孩子,別說是尊嚴了就是讓她一命換一命,尚尤卿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慕景琰看都不想要看尚尤卿一眼,打濕了地板的眼淚在他看來更是滑稽至極。他將懷中的許白柔抱得更緊了一些,語氣輕柔的好像隻要自己大一點音量就會把懷中的美人兒震碎一般。
“何必和她置氣,這閑雜的下人懷了孩子的事情我也是剛剛從大夫口中得知。白柔,你隻管放心,沒有什麼人是能讓你在我府上受到一丁點委屈的,更何況是這毫無價值的東西。”
“三爺,若是你肯放過我的孩子,我願意永遠在三爺眼前消失···絕不會礙到少帥夫人一點的事情···三爺求求你大發慈悲···念在這孩子還沒有出生的份上,我的錯就讓我一個人承擔便是。”尚尤卿跪著向前挪動了幾下,膝蓋下的輕薄的布料很快就被堅硬的石子磨破。
尚尤卿從自己狠狠被踹到在地的一瞬間,已經明白了自己和許白柔在慕景琰心中的地位太過懸殊,可許白柔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她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寒顫。
“無論懷著孩子的是誰,隻要身上流著你的血,我都會視如己出的。景琰···”許白柔的聲音壓得低了一些,粉麵上帶著嬌羞,吞吞吐吐的說道:“隻要···隻要景琰肯認我這個妻子,她的孩子便就是我生的孩子。”
“閉嘴!”
慕景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厭惡的朝著身邊的下人揮了揮手,接著說道:“你算是什麼東西,敢和我在這裏講條件,真當我這少帥府是你一個下人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的嗎?”
“不···不是的···”
尚尤卿慌忙想要解釋道,可話音還沒落地已經被走上前的下人硬生生的抬了起來,慕景琰上前一把將她握在手中的藥奪了過來。
“張嘴!”他說著,對麵前的人不帶有一點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