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好幾天,尚尤卿終於可以下床了。
雜役院的人們都在忙著,自從上次許白柔來過之後,雜役院就好像有幹不完的活。
當了這麼多天的閑人,她自然也不好意思。拿著工具便到花園裏掃起了地。
可好巧不巧,亭子中品茶的許白柔一眼就看到了尚尤卿。
她端詳著手中的熱茶,又想到三爺很快便會來尋她,邪魅一笑。
她端著那杯熱茶一步一步向尚尤卿走去,這個女人,真的很是礙眼。
“被打過板子就是不一樣,還知道主動幹活了。”
諷刺的語氣並不好聽,尚尤卿裝作沒有注意到的繼續忙著手中的東西,旁邊的彩雲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掃把。
“大膽賤婢,看到夫人為何不行禮。”
“見過夫人,原來剛剛是夫人在講話,我還以為又是哪隻野貓再叫呢。”
尚尤卿不慌不忙的行了個禮,始終沒有抬頭正眼看過她一眼。
“呦,現在不一樣了啊,連我都不敢放在眼裏了。”
尚尤卿沒有說話就站著一動不動,之前她有孩子的時候她願意放下自己的尊嚴,可是現在,她不要。
“夫人,請你讓你的賤婢把掃把還給我,要不然又要說我不做活。”
被稱為賤婢的彩雲心裏自然也不爽,隻見她衝著許白柔一陣撒嬌。
“夫人,這個賤婢竟然稱我為賤婢,彩雲可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她這樣說不就是在貶低您麼……彩雲受委屈沒什麼,可不能讓夫人這樣受委屈。”
“你敢這樣說彩雲,好大的膽子!”
許白柔自然也是護著彩雲的,看這彩雲沾沾自喜的模樣,尚尤卿隻感到心中反胃。
看了眼超這邊走的慕景琰,許白柔將茶水撒在自己身上,又將茶杯扔在尚尤卿身上,杯子掉在地上碎成了渣子,許白柔也作勢倒在地上。
尚尤卿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聽到許白柔一聲聲喊痛。
所以直到慕景琰出現狠狠推了一把尚尤卿,她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又想陷害她。
被推到在地的尚尤卿隻覺得右手傳來一陣刺痛,她的手正好放在那堆玻璃渣上麵,鮮血直流。
許白柔還真是舍得將熱水撒在自己身上,惹得慕景琰緊張的查看她的傷口,尚尤卿看著自己鮮血直流的手,小心翼翼的將玻璃渣子剔出來。
“怎麼回事?”
慕景琰溫柔的問道,許白柔一臉委屈的看向尚尤卿。
“我本是看著姐姐在這掃地辛苦了些,特意端了茶水想給姐姐解渴,可姐姐二話不說便將滾燙的熱水撒在白柔身上,就算因為白柔打了姐姐板子,也不應該這樣痛恨白柔……”
尚尤卿真的很想拍手叫好,這演技不去演戲真的是可惜了。
慕景琰滿眼的溫柔是尚尤卿一直期待的,可這眼神一直在這個女人麵前就不屬於她。
“你還真是心腸惡毒,我要是再晚來一步,你還想怎麼對我的白柔!”
他的白柔,對啊,可不就是他的白柔麼?在他心裏,一直隻能容下一個人,娶一個人為妻了,她還有什麼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