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槿言開車,載著蘭秀清往雲溪城的趕去。
“你父親他什麼出發的?”安槿言問道。
“父親昨日清晨出發,按照慣例,他會在雲溪城的索菲爾酒店分店住一晚,今日一早返程回北城。”蘭秀清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現在是10點半:“我們走這條路,應該會在流月城的舊址附近與父親的相遇。”
南城與流月城舊址離得不遠,而流月城舊址又是來往雲溪城的必經之路。
蘭秀清向外望去,便遠遠看見一條長河,水麵上有來往的船隻。這條河便是流月河,它曾橫穿流月城,連接南北兩城。
流月城從古便是交通要塞,而蘭家本是流月城世襲的城主,後來蘭家敗落,流月城便被軍閥掌控,成為他們收斂錢財的聚寶盆。隻是如此的境地也沒有維持多久,流月城中的軍閥與日本軍隊開戰,軍閥戰敗,便將流月城獻給了日本軍隊,誰知日本軍隊一進城就開始為期兩天的大屠殺。
但如今的流月城隻剩一片廢墟,昔日的繁華已經煙消雲散,舊日的屈辱也已經蕩然無存。
聽說那日天降流火,整個流月城化作一片火海,連那些日本軍人也一並燒死了在城裏。流言總有虛構的成分,蘭秀清不知道當初的事實如何,但她相信,那些日本軍人所犯下的惡行,天地難容。
翻過一個小山丘,流月城的舊址便近在眼前了。蘭秀清一眼便認出了那輛停在舊址附近的汽車,她催促道:“快些,那是我父親的汽車。”
安槿言踩下油門,汽車飛一般地行駛到舊址附近。
蘭秀清急忙打開車門,下車後跑到父親的汽車旁,發現父親並不在車裏,隻有司機趴在方向盤上。
蘭秀清拿起一塊石頭敲破玻璃,打開車門,探上司機的鼻息,還好隻是暈了過去。她急忙搖醒司機,焦急地問道:“父親呢?他人去哪裏了?”
“大小姐,老爺他被一個女人帶走了,那個女人手裏有槍。”司機回答道。
“你可看清那個女子的模樣了?她是不是蘭卿雪?”
司機想了想:“不,不是表小姐,她看起來有三四十歲的年紀了,不過她手上帶著的那個戒指,好像在哪裏見過。”
司機在他們家已經工作了有十多年了,對她和蘭卿雪都十分熟悉。而司機的話,也證明了尚尤卿的推斷是正確的,有人在為蘭卿雪複仇,向當初所有的人複仇。
“我們分頭去找父親!”蘭秀清一轉頭,發現安槿言不知何時沒了蹤影。她顧不得多想,便與司機分頭沿著流月城的舊址開始尋找。
與此同時,蘭父與白月娥正站在當年蘭府的所在位置,白月娥舉槍抵在蘭父的頭上:“蘭秋水,你可還記得,當年我們的婚約?可曾還記得當初我們許下的誓言?”
蘭父似是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這麼多年,未敢忘記。”
“未敢忘記?”白月娥嘲諷的笑著:“那你為何多年未歸,後來還從法國帶回了那個女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