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師,我是蘭秀清,您之前的學生,她是我姐姐,我們來南大,特意來看看您。”蘭秀清沒有騙人,她的確是顧輕言的學生,不過她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若不是她調查了一番,她還真不知道當年教過她的老師都有誰。
顧輕言對蘭秀清的印象很是深刻,她笑著讓她們兩個進屋。
“你當年可沒上過我的一節課,難為你還記得我是你的老師。”顧輕言拿出兩個茶杯,為她們兩個倒上清茶。
蘭秀清沒想到顧輕言記得這麼清楚,她尷尬地笑了笑:“當初是秀清不懂事,天天逃學。”
顧輕言坐在了她們對麵的沙發上:“你可別說,那時你倒是真的懂事,知道學這些理論不如親自實踐,要不哪能讓我們南大的師生都知道,蘭大小姐是我們學校的畢業生。”
顧輕言的話,讓蘭秀清一時下不來台。
尚尤卿在一旁忍不住地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不見,顧老師還是老樣子,牙尖嘴利,說話能噎死個人,任誰都經不住她的一頓數落。
“你是卿兒的朋友?”顧輕言問道。
尚尤卿點了點頭。
“這個死丫頭,這麼多年了,也不來看看我,自她父母走了之後,我就盼著她能來。這一等九年過去了,我都人老珠黃了,現在倒是想起我來了。”顧輕言端起茶杯,碎碎念道。
蘭秀清鬆了一口氣,這個國學老師還真是可怕,她當年逃課是逃對了,要不然指定留下一生的陰影。
“她現在在北城,剛好我與秀清來南城,她便托我來看看您。您放心,她過的很好。”尚尤卿知道顧輕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顧輕言打量著尚尤卿道:“你們這次來,應該不隻是來看望我這個老太婆的吧。”
尚尤卿索性開門見山道:“是這樣的,顧老師。卿兒她一直在調查當年伯父伯母過世之事,她托我來,是想問問您對於當年的事情可知道些什麼內幕。”
顧輕言臉色微變:“既是卿兒想知道,那便讓她自己來問。”
顧輕言很顯然是信不過她們兩個,尚尤卿掏出一塊懷表,放到木桌上:“卿兒說,您見到這個,就明白了。”
顧輕言拿起懷表,她打開懷表的表蓋,裏麵有她與程安婉的合照。這是她送給尚尤卿出生時的禮物,她不會認錯。
“卿兒她想知道什麼?”顧輕言將懷表合上,她淡淡地說道。
“伯父伯母出事前,回過一次南大,是為了什麼事情?”尚尤卿接過懷表,開始發問。
顧輕言想了想:“好像是為了什麼資料,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鉉之與安婉都是雙修學位,與我不同,有些事情,我就算他們告訴我,我也未必能聽懂。”
“那您知道,有誰知道這件事情嗎?”尚尤卿聽父親提及過,他與母親後來一起又修了一個學位,具體是什麼父親沒有告訴過她。
“校長應該知道,畢竟他們的研究一直都是學校的秘密,他們另外修的那個學位,也是學校的安排,但具體是哪一方麵的,他們也沒告訴告訴過我。”顧輕言微微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