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也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可思議,我曾偷偷向秦校長打聽過。可是他聞言臉色十分難看,嚴厲的責備我,讓我以後都不要再提起此事。”顧輕言微微蹙眉:“之後我才向你母親打聽的,誰知你母親也是一樣的答案。”
尚尤卿沉默許久。
蘭秀清轉移話題道:“我們不是來找真相的嘛,等待會見到秦校長,一切的謎團就解開了。”
顧輕言與尚尤卿並沒有這麼樂觀,就算秦名釗真的知道當年的事情,也未必會將真相和盤托出。
三個人站在姻緣樹下,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找秦名釗。
“我們分頭去找秦校長吧,前麵是佛堂,由我去找;西邊是後院,秀清你去找;東邊是食堂,如夢你去那邊。不管找沒找到,半個小時後這裏會合。”顧輕言安排道。
尚尤卿有些不懂顧輕言這樣安排的用意,既然秦校長是來參拜的,怎麼在食堂或者後院呢?盡管尚尤卿不想懷疑顧輕言是在故意支開她與蘭秀清,但事實擺在麵前,由不得她不麵對。
尚尤卿裝作服從安排的進了食堂,實則隻是藏在了門口,她看著蘭秀清去了後院,而顧輕言左顧右盼之後,沒有進佛堂,而是轉身出了寺廟。
尚尤卿偷偷跟在了她的身後,顧輕言出了寺門之後,繞到了寺廟後麵的樹林中,一個男子在那裏站著,他背對著顧輕言。
尚尤卿不敢靠太近,隻能躲在樹後,隔得太遠她聽不太清楚兩人的對話。
“她的身份試出來了嗎?”男子沒有轉身,冰冷的聲音仿佛沒有一絲生的氣息。
“試出來了。”顧輕言回答道。
“她是誰?”男子似是隱約有些期待。
顧輕言咬了咬牙:“她不是尚尤卿,尚尤卿的確已經死了。她是流月城的人,是尚鉉之曾經的學生。”
男子轉過頭來,淩厲的雙眸似是能穿透所有的偽裝,他單手掐上了顧輕言的脖頸:“你最好想清楚再說。”
男子帶著一個黑色的帽子,帽簷壓得很低,若非是近身,不然看不清他的麵容,尚尤卿有些著急,她擔心這個神秘男子會對顧輕言做出什麼事情。
顧輕言沒有說話,她的眼神中沒有遲疑,她用篤定的眼神與男子四目相對。
許久,男子鬆開了手。
顧輕言這才得到了喘息的時機,男子又恢複了冰冷到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你好自為之。”
男子走後,顧輕言也轉身往回走。
尚尤卿沒敢跟上,她畢竟不是蘭秀清,要是被那個男子發現了估計隻有死路一條。
顧輕言裝作沒事一般回了寺廟,此時,蘭秀清正站在姻緣樹下,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顧輕言。
“阿姨,你怎麼從門口那邊來,你不是去佛堂了嗎?”蘭秀清不解道。
顧輕言笑了笑:“剛才遇上一個故人,聊了一會,就把正經事給忘了。”
顧輕言見隻有蘭秀清一人,便轉移話題道:“如夢呢?她還沒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