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警局中,安槿言將這幾日南城各大報社的報紙都整理了起來,將有關雲溪城的文章都做了特殊的標誌,一一送到了局長辦公室。
尹清風仔細看過報紙後,眉頭緊鎖,雙眸中的肅寒之氣也尤為的強烈。
“日本人做的這些事情,早晚要跟他們一一清算。”安槿言咬牙切齒地說道。
袁蕭剛從外麵回來,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他們這般苦大仇深,義憤填膺地模樣,他拿起辦公桌上報紙,掃了一眼,正好看到了揭露日本人在雲溪城做人體實驗的文章,袁蕭亦是憤怒之極,他將報紙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這些個畜生!”
尹清風與安槿言的故鄉都是在雲溪城,出了這種事情,他們心裏都很不好過。不過尹清風在雲溪那邊已經沒有親人了,而安槿言也是如此。
不過鈴兒的墳墓還在雲溪那邊,尹清風每年都要去祭拜她,今年轉眼又快到了鈴兒的祭日。
蘭秀清這幾日都有到警局配合安槿言的調查,尚尤卿則留在醫院裏照顧顧輕言。蘭秀清推開辦公室的門,徑直走了進來,瞧著大家都有些難看的臉色,好奇的問道:“你們大早上的,這是吃了炸藥?”
安槿言將剪報交給了蘭秀清,她看過之後,那表情更黑,比辦公室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好看不到哪裏去。
“三爺那邊可有什麼風聲?”尹清風轉頭看向袁蕭。
袁蕭搖了搖頭。
“難道這些軍閥決定對雲溪城見死不救嗎?”安槿言憤怒地握緊雙拳。
“也未必就是袖手旁觀,你以為這些登報的資料,真的是那些外國記者自己得到的嗎?”尹清風悠悠說道。
蘭秀清想了想,覺得尹清風說得很有道理,這些資料,十有八九是慕景琰散播出去的。至少除了他,再也沒有人有手段,敢去揭露這件事情了。
“可是這樣有什麼用?”安槿言自然是希望這些軍閥能奪回雲溪城。
“這也是無奈之舉。”袁蕭歎了一聲,雖然他一向很討厭慕景琰,但拋去他對尚尤卿所做的那一切,他的確算得上一個正直的人,盡管袁蕭不想承認,但他還是蠻欣賞慕景琰那種維護國家的手段。
尹清風倒是沒想到袁蕭會為他的情敵開脫,他繼續解釋道:“北涵關那邊的日軍一直對北城虎視眈眈,若是慕景琰派兵去雲溪城,那麼他們就會攻進北城。這也是一個為難的局麵,南城的史大帥,顯然沒有與慕景琰達成統一戰線。”
安槿言聞言才稍稍氣消了些,他還是打心底裏討厭這些軍閥,可是每當他想起鈴兒,他都會讓自己對他們少一分偏見。畢竟當年就是因為他對黑幫的偏見,才害死了鈴兒。如果他沒有用有色的眼睛來看鈴兒,她也不過隻是一個女子罷了。
“慕景琰從南城回來了。”袁蕭緩緩地陳述道,慕景琰的回來,也就意味著南北兩城軍閥聯合攻進雲溪城的計劃落空了。
蘭秀清不禁有些生氣道:“南大的學生豈不是白白受了傷害,這場遊行最後真的是沒有一點成效。”